方才饱餐了一顿甘旨的母乳,被乳母阿姜抱回配房的唐宓顿时瞪圆了眼睛:嘿,来了,她的八卦小电台开端播送了。
走到榻边,探身看了看,阿陈猎奇的说:“咦?小三娘还没睡?”
而唐宓却多了一项平常——听八卦。
固然还只是个小奶娃,可那眉眼就是让人感觉都雅、可儿疼。
幸亏唐元贞坐月子不能吃性寒的东西,外头只是搬了十来个寒瓜到小厨房,备着给二郎和两个小郎吃,并没有切了果盘送到上房。
……
再加上她有逆天的金手指,每日灵泉喝着,温泉水泡着,另有空间出品的生果蔬菜吃着,令她添了很多清爽脱俗的灵气。
而这些,将全数落到一个刚出世三天的小丫头手里。
听听,这说的都是甚么话?阿陈越说越气。
阿陈一屁股坐到榻前的脚踏上,气呼呼的说:“就没见过这么眼皮子浅的人。她好歹也是府上的大娘啊,二夫人当家又最是公道,向来未曾虐待她,她如何就、就这么——”不要脸!
“二娘如何说?”
没准儿,她还会借此肇事……
虽略有瑕疵(万氏全程黑脸,丁点儿没有添了重孙女儿的欢乐),但王家的洗三宴还算是美满的结束了。
这般强强结合之下,唐宓的边幅就非常出挑了。
大中午的,连没差事的小丫环都歇晌了,她家小三娘如何还精力实足的模样?!
“这回她又朝我们二娘要甚么了?”
唐元贞就更不消说了,几百年良好基因沉淀下来,妥妥的大美女一个。
这让二娘的丫环们非常不满,提起大娘小万氏来,也是非常不屑。
没体例,父母的基因在这儿摆着呢。
对来宾来讲呢,王家的亲朋也就罢了(大师都是泥腿子、豪门出身,至心谈不上谁笑话谁),几个“世交”倒没有太嫌弃。
好重的脚步声,明显是有人用心顿脚才收回的声音。
阿姜扇扇子的手顿了顿,旋即又悄悄摇起来。
阿姜坐在榻边,拿扇子悄悄扇着。
但这事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唐家嫡支早就没了人,只剩一个唐元贞,还不是人家说了算?
公然,脚步声停了,接着便是吧嗒一声,竹帘闲逛,小丫环阿陈气鼓鼓的出去了。
“可不是,”
大娘不要脸,二娘还要呢,以是,大娘总能沾到二娘的便宜。
阿陈是唐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固然不是活着家长大的世仆,但起码的端方和教养还是有的,有些话,她还真不美意义说出口。
阿姜到底年长些,多少能猜到二娘的心机——如果能用东西堵住小万氏的破嘴,舍弃一些也无妨。归正她唐元贞也不差这点儿东西。
世人听了,或惊奇、或了然、或恋慕、或鄙弃,各种反应不一而足。
人群中,几家和唐氏有姻亲干系的人家,个个神采莫名、表情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