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浑身一颤,脱出他的度量,统统想临时忘记的事活生生将我逼回实际。“你不能!”
终究分开时,我们俩都喘气着,对着相互的眼眸,笑了……
“以是,罗什不为你送行了……”
“统统恩爱会,无常可贵久。生世多害怕,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我喃喃念出《飞狐别传》中袁紫衣拜别时对胡斐说的这番话。这也是从佛经里来的,现在一字字地念出,肝肠寸断。“罗什,离爱吧,天然就无忧怖了……”
摩波旬返来时不是一小我,罗什也跟着来了。现在都还没到做晚课的时候,他又翘课了。
“艾晴,此次是我吻你,以是,我们的罪孽现在一样重了。罗什是奉佛的和尚,该入的是大焦热天国……”
“嗯……”
我看向他,眨了眨泪眼,吸着鼻子,等他讲下去。他哽咽了好久,一向张着嘴,却吐不出声。
“那好,我去那边找你……”
那一刻,我终究没法停止,嚎啕大哭了起来。罗什,罗什,为甚么我爱上的是你?为甚么我们相爱却不能相守?为甚么我当初同意这该死的穿越?
“罗什,我没法向你解释我的来源,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承诺我,一辈子不要出家。不要忘了,你另有更巨大的志愿:去中原弘扬佛法,救更多磨难的人离开苦海。”
他呆住,脸上红晕飘过,却不答话,只把眼睛看向别处。
他将我搂得更紧,胸膛起伏着,半晌才出声:“好,罗什承诺你。既然你一向想要罗什去中原传播佛法,罗什必然会去。”他顿一顿,咽了咽嗓子,又哑着声音在我耳边轻问,“只是,你必然要走么?”
“为何不做晚课就来?”
“不消了。”罗什,不要对我这么和顺,我接受不起。我咬一咬唇,极力放平声音:“我明日就回王城。我已经联络好了商队,顿时就出发了。”
“嗯……”
“但是,我能够吻你……”
我又被他搂进怀,此次,他不再像以往一样轻柔,他的手臂传来一阵重过一阵的力量,仿佛要将我融入他的胸膛。我几近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伸出双手,环住他精瘦的背。他身子轻颤一下,又俄然将我拉开。
“罗什……”我低低唤,看进他深不见底的潭水,“你想说甚么?”
“罗什……”我投入他暖暖的怀,“你本无罪,是我诱你的。我就像引诱佛祖的魔女,幻相消逝便会灰飞烟灭……”
我扭头,我不要让他看到我哭,但是,我如何忍得住?如何忍得住?
“罗什早就破戒了……”他低叹一声,抵着我的额头,“妒忌弟弟,犯了嫉戒。一向想着你,犯了思淫戒。跟你在一起时又想触碰你,犯了淫欲意与女人身相触戒。艾晴,罗什十年前,十年来,一向在犯戒啊。”
我张嘴,话未出口,大颗的泪先滚落。“我……”再张嘴,还是没法说出完整的句子,“我……”
“罗什想……”他的喉节高低起落,紧盯着我的眼,每个字都吐得那么艰巨,“罗什一向想……”
“罗什……”
他只是呆立着,任由我贴在他美好的唇上,不敢动一下。我摸干脆地伸出舌头舔他仍然抿着的唇,他溢出极轻微的哼声,伸开了唇。我踌躇了半秒钟,悄悄将舌探入,碰到了他温润的舌。他还是不动,气味却越来越短促,被我触及到舌时,俄然搅住我的腰,将头俯下,身材前倾,主动伸舌与我胶葛。我们相互追逐着,缠绕着,纠结着,天塌了又何防,地陷了又如何?六合之间,只要我和你,男人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