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不负如来不负卿（新版） > 第199章 杀鸡骇猴(1)
段业公然更对劲了：“恰是段某向都督建言，压服他们来降。”
回到伤虎帐，瞥见罗什身边围着很多兵士，正在聚精会神听他讲经。有人皱着眉头问他：“法师，为何我老是心中愁苦？”
没欢畅多久，又跑入一名流兵，带来一个令人震惊的动静：“法师，不好了。吕都督大怒，将程雄扣住，要以军法问斩！”
罗什眼神一黯：“好，罗什在军中不再传法，只求都督放了程雄。”
我悄悄吃了一惊，史乘上没提这两人是朋友干系，难怪厥后段业会跟着男成与蒙逊一起叛变吕光。看到段业眉间模糊的对劲，我想到了：“吕都督刚入凉州，沮渠部就来投奔，该不会是段侍郎的功绩吧？”
“吕都督，程雄不杀人，乃是受了佛门五戒。都督既已得胜，何必再难堪军士？”罗什气喘吁吁地冲到吕光面前，我怕他情感过分冲动，仓猝拉住他。
那人嘟哝着：“我等都是贫苦之人，不然怎会来当兵？那点子军饷扶养老母妻儿尚且不敷，哪还不足钱去布施别人？”
罗什仍在喘气，声音不由自主举高：“程雄听我之言皈依佛门。错在罗什，吕都督要杀便杀我，与程雄无关！”
世人皆点头。罗什含笑道：“第二为颜施，即以笑容待人。诸位对别人暴露笑容，这总不难吧？”
罗什大惊：“为何？”
世人都看向角落里一个兵士，此人走到那里都让人偷偷掩开口鼻。有人调笑着推他：“闻声没？好好去洗个澡，换身洁净衣裳，这就是你对我们的布施，也是功德一桩了。”
吕光冷冷地瞥一眼罗什，鼻子里重重哼气，浓眉拧成一团：“法师，身为军士，本就是杀人或被杀。不会杀人之兵，吕某要来何用？”
“你日日在吕某的虎帐中拉拢民气，现在大家奖饰，杀了你岂不犯公愤？”吕光嗤笑，颊边的横肉向上扯了扯，阴桀地嘲笑，“法师，此处非是西域，军中之人毋须信佛。法师还是管好本身，莫要再做此等倒霉军心之举。”
罗什答复：“因为你还未学会布施。你可晓得，施与比接管更欢愉。”
我心念一动：“段侍郎跟沮渠小将军很熟？”
“程雄此番迎敌，未得一个首级。他常日作战英勇，此次竟然心软，不肯取人道命。现时吕都督要杀他以立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