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不负如来不负卿（新版） > 第208章 西凉国主(2)
自向来到姑臧，已经没人再叫我公主了，除了一起与我们同来的几位。转头果然看到身穿铠甲的段业带着几名侍从大步朝我走来。看来，他又要出征了。
“本日早朝，凉王为此次平叛分拨粮草，粮官禀报另有部分余粮，法师便请凉王赈灾。凉王不肯，法师与凉王争论甚大。凉王一怒之下，将法师逐出王宫。”
段业也笑了：“那就叫夫人好了，夫人请吧。”
段业遣走侍从，对我抱拳一揖，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呵呵，‘初显华光是建康，功业成绩在河西’。段某本来还在迷惑，那边是建康。却不想凉王将酒泉改名建康，段某被封的恰是建康太守。公主公然神机奇谋，段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吃惊：“这是……”
他转着眸子，对我看了半晌，慎重一揖：“难怪夫人能摒弃俗见，与高僧结得姻缘。法师的大智量，真神机莫测也。此处非说话之所，夫人若信赖鄙人，请移驾随李某入后堂。”
我松出一口气，看向面前的钥匙，有点迟疑：“这屋子……”
武昭王讳暠，字玄盛，小字长生，陇西成纪人，姓李氏，汉前将军广之十六世孙也。广曾祖仲翔，汉初为将军，讨叛羌于素昌，素昌即狄道也，众寡不敌，死之。仲翔子伯考奔丧，因葬于狄道之东川，遂家焉，世为西州右姓。高祖雍，曾祖柔，仕晋并历位郡守。祖弇，仕张轨为武卫将军、安世亭侯。父昶，幼有令名，早卒，遗腹生玄盛。少而好学，性沈敏宽和，美器度，通涉经史，尤善文义。及长，颇习技艺，诵孙吴兵法。尝与吕光太史令郭黁及其同母弟宋繇同宿，黁起谓繇曰：“君当位极人臣，李君有国土之分，家有騧草马生白额驹，此当时也。”
我行礼道：“段太守客气了。看来，段太守即将随凉王出征平叛？”
我被段业请进一家茶馆。因为灾荒，客人希少。在靠窗的雅间坐下，段业神采竭诚，语气诚心：“传闻法师与夫人倾本身财物施助哀鸿，段某实在既佩服又忸捏。”
果然瞥见罗什在清算行李，柜子里的衣物混乱地摊在床上。他眉头舒展，定定地思考着甚么。叠起一件衣服，又无认识地翻开。叠了半天，衣服还是乱七八糟。我上前接过统统清算的活计。他不会做家务，让他再持续做下去，只会越来越乱。
这天我先赶去施粥点，把事情仓促交代给严平和陆娉婷，奉告他们我已找到了更大的支撑，明天就有更多粮食。然后仓猝赶归去。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瞪着我，胸膛有些起伏。我拿起茶盏抿一口，平静地迎上他喜怒难辨的双眼：“这些，皆是法师与妾身闲谈时所说。妾身矫饰，教李公子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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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清算完，他已经完整回神，神采也陡峭了很多。出宫后，坐上段业派来的马车，来到我们的新家。
他厥后投奔已成北凉王的蒙逊，被封为敦煌太守。李暠在敦煌权势越来越大，终究自主为凉公，史称西凉，为十六国之一。
我从速伸谢，接过沉甸甸的小袋子。
段业双手一揖，言辞诚心：“段某得夫人互助甚多，早思酬谢。但若直接交与法师，又恐法师狷介，不肯采取。故而来寻夫人。”他将钥匙再推近些，“姑臧城内佛法不兴，只要些许破败小庙，法师住那些处所真是委曲了。法师本身的钱，还是留着布施哀鸿罢。”
他又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递给我：“另有，这是段某新购得的一处房产，在西门大街四周。固然不大，内里器物还算齐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