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向来就怕疼,这是你最喜好的奶酪,很甜,你放到嘴里,就不会惊骇了!”
可他没有停下行动,他手上的碗接满一碗又一碗,那是她的鲜血。
她心脏仿佛被分裂,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他,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灭亡到临。
她哭泣着,声音哀恸,双目赤红。
他嘴角扬着含笑,笑容美得仿佛是天国深处成片的曼珠沙华。
君怀瑾面色冷然,他一甩衣袍,蹲下身捏住她下颌。
她想,这就是吧。
第一刀,划破了她的皮肉。
“起来!将军要见你。”
痛到极致,本来是麻痹。
一开口,便是彻骨的诛心之语。
“十一,她是我的妻,我不能让她有事。”
第四刀,她的筋骨被刀尖扯破。
她尽力挣扎着,可四肢都被绳索紧紧的牢固在床榻的四个角,她挣扎不掉!
血液加快流失,她的神采惨白如鬼,透明的肌肤下,乃至可见血脉,可一刹时,诡异的事情产生,她满头的青丝在垂垂地变白,那本来柔滑的肌肤如同落空营养的花儿,敏捷的朽迈,成为七八十岁的老妪普通的面貌
君怀瑾沉下视线,丹凤眼里顿时阴云密布,口气极度冰冷。
可他不在乎,他要用她的命,去救他的妻。
“十一,她不能有事。”
苦。
“十一,你懂的是吗?”
他的声音恍若盛放的梨花飘散开来,缓缓的落到她的心尖,绽放无数的寒凉。
是苦是甜,她分不清楚了……他的面庞也有些恍惚了。
“妖怪啊!”
好苦啊。
她仰开端,目色狠戾而又决然。
他持续脱手,另一只扣着白玉碗,接下她手腕处流下的鲜血。
面上笑容明朗,可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匕首,却在那一瞬堆积力道,利刃刺穿她的手腕,穿心砭骨的疼痛在瞬息间便散开,她没有再挣扎,泪如雨下,眼泪流到嘴里的奶酪。
她堵塞。
隔着这么远,叶十一也能闻见香味,可她不想吃。
太医走到叶十一面前,正要筹办脱手,君怀瑾却快速命令:“让我来。”
翻开的窗户刮来了凄冷的风,她染血的裙摆飞扬,如同即将坠落深渊的残蝶。
“来人取血!”
君怀瑾一声令下,身侧便有太医端着碗和匕首而来,那凛冽的刀刃,在阳光的折射下,深深地刺痛了叶十一的心脏。
叶十一此时眼里看不见其别人,耳朵里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只是看着他,看着他。
有人走近她,踢了她两脚。
君怀瑾不为所动,他坐在她身边,一如既往的梨花香清清浅浅的溢来,他和顺地将她的鬓间的发,别到耳朵后。
“十一,你想分开我是吗?”他一字一句的说,薄唇开阖间是冷意伸展。
“十一。”
眼中悲忿交集,最后纷繁被泪濛住。
哗啦——
血腥。
第三刀,刀尖剜入她的骨缝。
叶十一撑开眼,眼泪就这么毫无前兆的流出眼圈。
她终究永久的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含着那一块未曾熔化的奶酪。
甚么才是深切骨髓的痛?
她看向他。
哀鸣,啼血。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无不惶恐,个个大喊大呼着,避之不及。
“君怀瑾,我谩骂我们。上穷碧落下鬼域,长生永久不相见!”
残暴。
他伸手握住那把锋利的匕首,好久,抬眸看她,唇角扯开一抹和顺的笑。
他拿起刀,将她的袖子卷起,暴露她的纤细的手腕。
他从怀中取出一包油纸包,慢条斯理的翻开,内里是他日夜兼程赶返来要送给她的奶酪。
第二刀,割开了她的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