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来把全部道观都找了个遍,底子找不到任何人,也没有人住过的陈迹。
“恩。”爹应了声,随后不再说话。
而在娘宅兆正火线的那棵椿树的枝丫上,系着一根大拇指粗的麻绳,奶奶的脖子被麻绳拴着,生硬地挂在了树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娘宅兆的方向。
二奶奶已经给我们指了明路,爹和爷爷好似抓住了拯救稻草,爷爷当天就撵着我和爹去道观,都不准我们给奶奶送终。
又因为已经很晚了,二奶奶先回本身屋安息去了,爷爷春秋大了熬不了夜,也自个儿回屋睡觉去了。
因为是山路,路况不好,在路上担搁了半天时候,我们到道观天都已经黑了,摸着黑到道观门口,却发明这道观早就破褴褛烂,院子表里长满了杂草,底子不像有人住过的模样。
爹没多大会儿就从屋子里出来了,出来后咬牙切齿瞪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指了我一下,如果不是二奶奶在这儿的话,他多数会清算我一顿,毕竟我对奶奶说的那句话,太大逆不道了。
小孩最怕的东西不过是妖妖怪怪,然后就是灭亡。
爹拍了我几巴掌以后满脸肝火说:“没人要烧你,是要烧稻草人,哪个教你说这些话的?再瞎扯一句,老子打得你爹妈不熟谙。”
二奶奶也被这题目难住了,想了会儿眼睛俄然一亮,说:“我镇不住她,是因为我本领不敷,你们去找个本领大的人,只要镇住她便能够了,归正千万烧不得。”
爹拗不过爷爷,当天下午揣上了他打工存下的统统财帛,带着我去了道观。
爷爷说的很在理,软硬手腕都不可,只要这最后一个别例了,不然娘接下来指不定要做甚么。
乡村人很讲究这个,以是千百年来一向是土葬,就算火化风行的现在,白叟们死前也会跟先人念叨,等他们死了,千万不要烧了他们。这在乡村人眼里,是大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