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吓的半死,老太爷此人最为深沉。若现在丢东西砸人骂牲口,多数已揭过一半。然一旦他慢条斯理,那便是筹算重新捋起,再不会善了。幸而是他亲爹,要紧的是态度好,忙道:“是儿子的不是。”
大老爷辩论道:“我是为了庭芜,想着姐妹和蔼。”
周姨娘躺在床.上气若游丝,隔着衣料打不重,但搁不住一向打了那么久。打人的婆子都换了三轮,再不重也够她受的。破皮是必定的,服侍她的人没经历,来瞧的婆子也不知那里找来的,胡乱上了药,不到入夜就建议烧来。庭树晓得此时该去上房守着端庄娘,可亲娘也丢不下,只得两边都跑。庭芜在周姨娘边上嘤嘤的哭,内心恨透了庭芳,腹内发誓:你给我等着!
老太爷把杯子重重的搁在桌上,道:“你的不是?你有甚么不是?为了家里头的女眷对几句嘴,就跑到上房骂太太,出息呢?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家里都弄不明白,美意义提仕进?既是常日里不管,本日如何就替小老婆出头了?合着你齐家全都齐到小老婆身上去了!”
老太太也怒道:“也有为着小老婆发作亲闺女的?”
老太太道:“你快别自责,都怪我没管好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