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松了口气，道：“并没有放耳报神，是大哥的长随怕翻出来吃挂落，悄悄报出去的。此事大大获咎了娘，清算不了大哥，还清算不了几个主子？拿着大哥当投名状，将来好逃过一罚。”
老太爷看了庭芳一眼：“只盼我多活几岁，把你们几个看的过眼的安设好了再死，叶家便能几代无忧。我要死的早，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庭芳后背一凉，生生打了个寒噤。
屋子里温馨极了，自鸣钟滴答的响声扰的民气神狼籍。过了半晌，庭芳到底没忍过老太爷，道，“我原不想，只大哥哥太胡涂……”余下的话想了又想，还是咽了归去，如何说都是告状，干脆不说。
庭芳道：“外祖若非布政使，我娘恐怕不止哭回娘家。”多子多福的本质就是抱团打斗，她才不会单打独斗。有势不仗王八蛋。
庭芳忍不住问：“大姐姐，你如何了？”
庭芳脑袋嗡了一下，虽晓得雁过必留声，却没想到老太爷亲身堵她。对于老狐狸，庭芳还是怕的。不怕被他晓得算计，但怕被他晓得些别的。本日的表示可不像九岁多的孩子。
老太爷见她醒了，悠然道：“你们两个丫头，到底想要甚么呢？”
“周姨娘排揎我，我顶归去了。她何如不得我，只获得一双后代面前哭。她那谨慎思我晓得，不过是她治不了我，她儿子治的了。大哥哥公然来寻我的不是，竟要我对周姨娘服软。”庭芳苦笑，“我不瞒您，真看不上他。他不想想，凭甚么？”
“女孩儿太聪明了，就不招人待见了。”
“将来……我如果……”庭瑶俄然住嘴，如果碰上个爹如许的男人，又如何呢？
老太爷笑问：“伤着了男人的脸面，他再不待见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