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类神通啊,师父你又骗我。”谢灵烟撅起嘴道,:“对了,徒弟,我是刚练成了傲寒剑决,想找你指导评鉴,才会念叨徒弟。”
瀑布飞流直下,若珠帘般挂在丹霞峰秀翠侧岭,落入深潭当中,激得珠玑四溅,水汽濛濛,装点着少女清丽的娇颜。
“多少?”应飞扬嘲笑道:“当然是全数!除了那几部非经答应,不得翻阅的禁卷,其他三十六本剑谱早就从你徒弟那边全数借了,然后日日抄夜夜抄,抄一遍再抄一遍,抄到倒背如流还不算完,每抄一式都要给这招做讲明,抄完一本还要写篇文章阐发剑理,文章要写得比剑谱还厚,写得不好还得重写!我这三个月来就只握过笔,从没握过剑”应飞扬越说越冲动,“啪”得一声,将手中羊毫捏成两截。
谢灵烟排闼而入,便觉一阵劣质墨水的墨臭扑鼻而来,再见重重书卷中,应飞扬蓬头垢面,如癫似狂,书卷已堆积如山,桌上地上也皆是写得密密麻麻的字稿和写秃了毛的羊毫,应飞扬一手持笔,一手压卷,满脸郁卒,一边宣泄似得奋笔疾书,一边朗声朗读。
贫寒道:“你们也真是,徒弟前脚到,门徒后脚就来,倒真像筹议好的,那小丫头刚出关,你要去见见她吗?”
“如许啊,那我可要好好考校你一番了。”商影眯着眼,不怀美意道。
“咚咚咚”门板敲得震天响,开门的倒是贫寒道人,谢灵烟一吐舌头,收敛了下形象,道:“见过师叔,师叔,应飞扬现在在那边?”
“先别惊奇,再看看这些。”贫寒又递来一堆手稿,这是对各种剑法剑理的研讨,足有厚厚一摞,商影一目十行的翻过,看完以后叹了口气道:“这等资质,怕是不下于你当年了吧,初闻你教徒体例时,总感觉靠不住,现在看来,你们这一老一小联手,怕是真能斥地一条前所未有的剑途。”
这话听着玄奥晦涩,又真假异化,一猜便是出自贫寒道人之口,应飞扬此时满心愤激的说出,说是解释给谢灵烟听,不如说是念出来讲服本身。
商影看得心惊,顾不得说话,又拉过一份,此次誊写的是《暴风怒雷剑诀》,许是书抄多了心生厌倦,此次字法略显草率,倒是笔走风雷,龙蛇飞动,整张只透出一股尽情张力,好似写得不是剑谱,而是一张呼风唤雷的符咒,向天一投,便能化作雷霆惊霄。
商影抿嘴一笑,道:“不必了,等她背后群情我时,我再俄然呈现,吓她一吓。”
谢灵烟见应飞扬表情极差,反而幸灾乐祸,连找他试剑的目标都忘了,应飞扬越是赶她走,她便越是在房内东转转,西看看,忽而捡起一张废稿,叫道:“哇哇,如冰华绽,如寒月现,这不是冰华寒魄剑的剑谱么,你竟把它抄了!”
商影悄悄点头,随便调笑了几句后便阖门拜别,见得商影拜别,应飞扬又从案下取出一沓埋没的书稿,提笔再写,似是要宣泄无尽怨气。
便如应飞扬所说,自他草率的承诺了随贫寒练剑后,贫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剑充公了,让他承诺非经答应不得用剑,以后就将丹霞峰借来的诸多剑经一股脑全丢给他供他参悟,应飞扬初时见猎心喜,整日手不释卷,但看完剑经以后,费事却来了,当他想演练这些剑法时,却被贫寒劝止,此时应飞扬才知贫寒传授的体例是多么用心险恶。
说走就走,谢灵烟急冲冲下了山,直奔齐云镇,贫寒和应飞扬的室第。
“也不止,这今后炎炎夏季,用获得你的处所多了,你先去吧,不然完了好果子都让人挑完了。”商影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