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招呢?你能够从剑招看出他们来源?”
胡宇沉默一点头,又渐渐退身到墙角,与阴暗融为一片。
道人还了半礼,便是直奔主题道:“劳杨司户久候,实乃贫道之过,贵府之事,策道友已向我申明,杨司户正气浩然,却遭妖鬼扰乱,想是家中风水生变。劳杨司户相引,带我一观贵府。”
道童不急稳定,待木妖拔出身子,站定身形,一人一妖对峙,身形差异若成年人和婴孩普通,杨府世人皆捏了一把汗,恐怕这道童被妖物一手捏死,道童倒是毫无惧缩,轻喝一声便一剑攻出。
却已是香门闭掩,芳踪无迹。。。。。
一旁站立的胡言看着心慌,强笑劝道:“二叔休气,不就是个凡夫俗子吗?我今晚便潜入杨宅,要了别性命,包管也让他死的无声无息。”
“差七日,只差七日,这九阴锁元阵便能让杨家那病鬼死的无声无息,‘祸种’便可进了北地,入吾王掌控,不想竟然旁生枝节,功亏一篑!!”胡不归难掩心头恨意,清逸儒雅的脸上肝火翻滚,梨木桌案被捏出了五个指印。
胡不归听了此言,气极反乐:“呦,胡小九你还消遣起你七姐了?你七姐看似轻脱,做事我却放心的紧,哪像你小子,行事不过脑筋,白费了大好资质和天生邪眼,此次我青丘狐族奉吾王之令,我只带了你三哥和你,不就是想让你学学你的三哥妥当么?等你你能学了胡宇他一半,再去消遣你七姐吧。”
杨司户闻言大骇:“怎会如此,我将它从木工手上救下,又请人悉心照顾,为它培土浇水,修剪冗枝,莫非它不知戴德,还要侵犯于我?”
胡言见叔父话锋稍缓,知他多谋善智,这半晌间已抑住火气,便趁机将话题从本身身上引开,道:“那二叔,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办?”
胡言怕叔父再把锋芒转向他身上,赧笑几声不敢搭腔。
世人还来不及惊奇,那道童却脚步不断,旋身错步,绕至妖物左边,只听得一声剑啸,倒是刹时连击三剑,全数刺在木妖佛门大开的腋下,剑势又狠又准,三剑几近是同时击在了同处,饶是妖物皮糙肉厚,也防不下这般一点冲破,剑从腋下刺入肩头。
冷风料峭,各处枯残。蜀中夏季向来温润,本日倒是十年一见的酷寒。天幕低垂,黑云密布,北风吹彻空旷的街道,如妖鬼哀唱悲鸣,恰是风雪欲来之兆。
妖怪巨掌拍下。眼看那清秀小道要被排成肉泥,几位怯懦的仆妇不由闭眼尖叫。但只闻得妇人叫声,听不见道童惨嚎,仆妇们缓缓睁眼,道童安然站立,那妖物却已然软跪在地动也不动,只要喉间插着的剑兀自颤抖不已。
道人嘲笑道:“妖物灵识浑沌,心性不明,恩将仇报之事,贫道早已见怪不怪,还请杨司户先领我入后院,让我详观一番。”
“我们行事这般隐蔽,莫非还会泄漏动静?那接下来该如何办,不如我跟上那两人,看看他们真假。”
“好剑法!”
一些家人本觉得道人不过是危言耸听,不想真的有妖物,无不吓得两股战战,面如土色,也就杨司户见过些世面,勉强稳住身形,抱拳断断续续的说道:“竟真。。。有妖物,还。。。。还请道长施。。展神通,降服这等。。妖。。妖物。”
胡言一声嘲笑,眼带不屑道:“街边杂耍伎俩,也值一提?那老道气味混乱,清楚是不知从哪学些杂七杂八骗钱把戏的江湖骗子,那木妖底子就是他所招唤,用来骗些乡民村妇,只要其形,没有实体,小羽士根柢倒还踏实,但年纪轻,修为浅,也不值得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