怏怏地到了柜台边，那颗耷拉着的脑袋却立马抬了起来。
涂南看着他身高腿长地立在那儿，添了一夜的倦色，脸上没有颓态，眼里却有几分懒惰，还真不是普通的客人模样，连要求都这么多。
方阮摆布打量涂南，见她没有睁眼的迹象，悄悄摸走她放在中间的手机，然后拍拍她：“涂南，涂南？”
涂南说：“我问你，这几天你见我爸有甚么非常没有？”
石青临看一眼腕表，已经四点半了，转头看一眼窗外，天涯刚泛出一片鱼肚白：“我还觉得你已经风俗了呢。”
她共同地站起来：“那就欢迎你下次再来。”说完拿起茶叶罐对着他晃了一下。
“那就走吧。”
“挂了。”
涂南站起来出柜台，想想昨夜仿佛也没干甚么，可就是出奇的累。
薛诚说：“我真没想到你说请我喝一杯就是请我喝这么摄生的东西。”
涂南可不会有阿谁办事精力。
“要不要我给你画个观世音如来佛祖在这儿，上面写上‘入网咖者下阿鼻天国’？”涂南坏心眼地发起。
“算了算了，打不过打不过。”他笑着摆摆手。
这还真是个长远的心愿。早几年方阮网咖刚开的时候就跟涂南提过，但愿她能给这面光秃秃的墙绘点儿甚么，他问过内里的价了，宝贵了，何况画得还不如涂南一半儿好呢。
“实在偶然候我真一点也不想再碰鼻画了。”这句话在涂南的喉间滚了滚，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统统尽在不言中。
“哦，那就是没有。”
薛诚端起杯子晃一下，一手敲着键盘：“如何也不来续个杯？”
涂南展开眼：“你可算来了。”
涂南一下想起石青临走之前说的话，想不到他行动挺快的。
石青临却没有回应，目光还落在屏幕上，看了足足有好几分钟，俄然取脱手机打电话。
电话那头有好几秒的停顿，随后才又传出她爸的声音：“说的也对，那你保重，见到你们徐教员代我向他问声好。”
涂南这一觉直睡到了下午，醒的时候听到本身的手机在响，手机却不在身边，她循声找出来，才发明手机在柜台上搁着。
涂南转着心机：“嗯，就快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上铃铛响了，她也没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