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捕快轰笑。那声音气道:“笑甚么笑,还不把我扶下来?”
“咦?行三展飞?!”
那知县道:“那里那里,乘凉山贼寇奸刁势大,有此一役,能将之震慑一番,已经充足。我县中再派人剿匪,必也不会再像先前那般困难。不知龙捕头可否让本官看看,这一遭诸位捕快们所擒获的,都是哪号贼寇?”
王川白了这货一眼,鄙夷道:“你这贼厮,也好龙阳?那成固知县一县之官,也是仪表堂堂。你若心仪,我请龙捕头为你拉拢,你看可好?”
王川:“……”
话音才落,那马背上另一侧俄然响起一男人的说话声:“小子不是贼寇,请知县高抬贵手!”
知县放开那尸身,拍了鼓掌,道:“此人是乘凉山贼寇里坐第三把交椅的贼头,姓展名飞,故称行三展飞。此人固然坐第三把交椅,在贼寇中武功却能够排到第二。诸位能将他斩杀,实在了得。”
“本来如此。”
而后,知县看到了挂在马背上的尸身。走上前去,扯着那尸身头发往起一拉,细心打量起尸身的面孔来。
那知县拱手相谢,从龙捕头身边走过,抢先去看那些被健壮的绳索困缚起来的人。那群人被狗追得满山跑,厥后又被绑着走了一起,这时候几近精疲力竭,一个个耷拉着肩膀低着头,没精打采,仿佛快死了似的。不过看来这帮人都是山贼里的小卒子,知县绕着他们看了一圈,并不能认出一小我来。
有了龙捕头的腰牌开路,一行人很快被放行进入成固县。那被牵成一溜的贼匪和挂在马背上的尸身一下子引发了县城保卫以及城中百姓的重视。保卫立即派人往县衙去汇报,然后再分出保戍卫送一行人往县衙去,制止路边围观的百姓形成甚么动乱。
这一刹时,王川只觉腿疼也疼得爽。
知县利落道:“既然是斩杀贼酋的懦夫,本官怎敢怠慢?龙捕头且放心,本官这就差人去请县中最好的医者,为王捕快好都雅伤。”说罢了话,眼看捕快群中再无其他贼寇,掉头归去,叮咛县衙小吏,去请大夫。
龙捕头松了口气的模样。
但那大夫已经捏着王川的腿查抄了起来,那腿被他把在手中,各处乱捏,不时捏到痛苦,疼得王川龇牙咧嘴,倒吸冷气。手上摸索之时,大夫又问了王川几个题目,王川诚恳答复。到得最后,大夫放下那腿,确认道:“还好,没甚么大题目。这位捕快腿上未及骨头,只要多多歇息,贴上几贴药,过些光阴,天然就好了。”
知县微微瞪大眼睛,认出了这个尸身。
那大夫瞥了王川一眼,怪里怪气道:“这么结实的腿,柔滑个甚么?又不是中间那条。这看病呢,别开打趣。”
有捕快上前扶那人上马,龙捕头解释道:“好叫知县晓得,此人不是确不是贼寇,而是我门中兄弟,姓王名川。此次在乘凉山上,就是王川兄弟脱手,将行三段飞斩杀的。王川是以腿上负伤,难以走路,才一向趴在顿时。现在到了县里,还要费事知县帮手请来大夫,为他医治伤处。”
王川和龙捕头相视一眼,都俄然间对这为老不尊的医者有些不敢信赖。
这天下的老头都如何了,为甚么一个个碰到的都这么老不端庄?!
到了成固县县衙时,县中知县和其他吏胥都已出来相迎。那知县礼节昌大,着了官服,远远瞧见一行捕快,就迎了上去,热忱道:“龙捕头从都城远来,还帮我县处理了乘凉山大患。本官有失远迎,万望勿怪。”
“不知成固知县伎俩如何,老王屁股可舒畅了?”
龙捕头侧身一让,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