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爷摆摆手道:“莫担忧!只如果好官,能官,不拘是何出身!想来在合州县,你也颇费了些心神。”
秦无病这才松开手,然后神采狰狞的威胁道:“你如果敢胡说八道,我练双截棍的时候,你别想再看!”
即便是雨停了,顾清河赶到驿馆的时候,也已过了中午。
“你读过史乘?”老衲人不平气的问。
“永宁县确切比罗城,合州富庶不知几倍,但是也有两患,一患为盗贼太多,别的州县盗贼都是夜间偷偷摸摸的作歹,可永宁的盗贼明白日便敢行窃,底子不将官府衙役放在眼里!下官初到之时,先摸清他们的秘闻,带人将此中一支的盗魁抓住,以后允其戴罪建功,以盗治盗,很有效处。”
“你!这是一码事儿吗?”秦无病急了。
“下官无调兵之权,更何况卫所内……也无多少兵。”
“我说他好也不可?”老衲人瞪眼道:“嫌我话多,走,咱俩到院子里练练去!”
顾清河在驿馆门口脱去蓑衣,正要驿卒筹办热水洗一洗身上泥印,德喜仓猝忙走出来,亲身领着顾清河去换洗。
襄王爷也不睬二人辩论,而是严厉的问顾清河:“你感觉本年可会有水患?”
“你让你三哥歇会儿吧!被你挂在内心几十年了,有啥用?读过史乘吗?谁能做到水至清?眼巴前的事还忙不过来呢,你没事翻旧账,跟个老太太似的……”
秦无病忍不住道:“用你说?!你要不要问问但是三哥派来的?”
等顾清河清算安妥跟着德喜进了襄王爷的房间,屋里人已经齐了。
秦无病不知如何作答。
“西宁府尹叫甚么?”
秦无病哎呀了一声,打断老衲人,回身对老衲人说:
“多此一问!罗城县远在西南,瘴疠流行,山贼流寇不断,前几年传闻县已大治,我还揣摩谁有这份本领!合州县又远在辽东,曾经烽火不竭,以是县中百姓不敷百户,客岁传闻合州人丁剧增……这么一名好官能官如果没有谢羽,你猜他下一任会去哪?”
“到院子里也是我练练,跟你有何干系?”
林淮原地呆愣了半晌,道:“那我们也去听听顾县令会说些啥风趣的事,然后再去问问春草晚餐想吃甚么。”
“我的事你少牵涉他俩!”
“吏部每年都有对官员的考成,那些卓异,优良都给了谁?为何从未见过顾清河的名字?你可见他刚才穿的甚么鞋?草鞋!哼哼!即便是想在我面前做戏,又有哪个官员肯如此辛苦本身?更何况另有一些连做做模样都懒得做的……”
“永宁县二患便是水患,永宁县所处之地低洼,又有黄河支流子清河道经,一旦碰到暴雨连天,或者黄河水势凶悍,都会危及永宁!下官本日走在子清河堤上也是想看看,常日里加固的堤坝可有不铛铛的处所,及时修补,也可防患于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