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一次哥哥不能醒来的话,她会大开杀戒。
往伤口上撒下一层薄薄的药粉,佟卿歌这才拿起绷带,筹办重新包扎伤口。
“不算很多……”宁梓言摸了摸鼻子,道:“半夜楼的楼主江湖人称血魔,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并且半夜楼甚么买卖都接,只要你给的代价能够让他们对劲。据我所知,半夜楼的妙手还挺多,不过以你的本领想要挑了半夜楼的话,题目应当不大。”
佟将军像是刚才发明屋里另有宁梓言这么一小我似的,眼中写满了惊奇。
现在的皇上可不是二十几年前阿谁刚登机的傀儡了,现在的皇上,可不是卿卿一人能够敌得过的。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配药。”佟卿歌面不改色隧道。
缠了好几圈的绷带被佟卿歌从中间割开,绷带之下的伤口顿时透露在了氛围里。
小厮很快将笔墨纸砚取过来。
“帮我取过来吧。”宁梓言点点头道。
正筹办脱手,宁梓言却快她一步先把佟卿柠给扶了起来。
佟卿歌的心抖了下,深深吸了口气,强迫凝神静气。
“爹,昨夜前来刺杀哥哥的人当中,可有留下来的?”佟卿歌俄然开口问。
“唉……”佟将军重重地叹了口气,有些无法隧道:“我并不是想禁止你,只是,如果皇上不肯意,你真的能够带得走卿柠吗?”
“这……”佟将军的眼底闪过一丝愧色,道:“那三人的左臂上都纹有一个图案,不过爹爹长年交战疆场,底子看不出阿谁图案代表着甚么,府里的人也都看过了,只是却都没见过阿谁图案。”
佟卿歌重新坐回床边,细心凝睇了一下佟卿柠的伤势,道:“帮我筹办些洁净的绷带、白酒和剪刀。”
她的耐烦已经全数用尽,上一次那些人的来路都才刚有一点端倪,成果哥哥竟然又躺下了。
“爹,这件事情,说甚么我都不会让步。”佟卿歌天然明白佟将军的意义,但半夜楼她是去定了的。
宁梓言将画好的地形图放在桌上,回身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佟卿柠的额头,温度还是高得吓人。
他们乃至还连对方的秘闻都不清楚,就如许冒然前去,实在太冒险。
佟卿歌抬眼看了宁梓言一下,却并没有接着他的话说,“阿谁纹身你应当已经看到了吧?成果如何?”
“嗯,就在左边的房中,世子爷要用吗?”
“用针线缝合伤口,我还是第一次见。”宁梓言有些赞叹于佟卿歌的谙练,那模样,清楚是缝过了无数遍才会那么谙练。
“卿卿,那半夜楼的人可不像是甚么省油的灯,昨晚将军府那么多人都才杀了他们三小我,你一小我……”佟将军有些踌躇,他并不信赖佟卿歌能够以一己之力拿下半夜楼。
此中一剑穿胸而过,几近是贴着心脏刺畴昔的。
他那混蛋形象公然已经深切民气了么?
她拿出藏在袖中的那把‘涅槃’,悄悄割开缠在佟卿柠身上的绷带。
她必将得把麻药给弄出来,如果哥哥还醒着的话,都一定能够忍到她把伤口缝完。
佟卿歌快步走过来,坐在宁梓言劈面,用勺子把碗中的药喂给佟卿柠。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佟将军见佟卿歌如此信赖宁梓言,倒也没有说甚么,很共同地为宁梓言带路。
这类关头,她绝对不能够有所怠慢。
最后一针下去,紧绷着的心终究缓了口气。
想想也对,一个名声糟糕到了顶点的人,竟然能够说出如许的话来,换做是谁,都不敢等闲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