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低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让人不寒而栗的狂笑在此处回荡。失控的剧情终究再次回到他手中,他无所害怕……他为甚么关键怕?他为甚么要被绊停止脚?有甚么能够阻他?哈哈哈!能者居上,适者保存,本该如此!禁止者,杀杀杀杀杀杀杀!
(三十九)
公良至没过来。
他挥剑。
不愧是配角的佩剑,它在持剑人手中如臂教唆,仿佛本身意志的延长,像用爪子一样便利。吞吐不定的玄色剑刃催促这他试剑,魔修向下看,塔里还剩一个活人。
地塔开端震惊,无数陈腐的禁制因为非普通通关体例明显灭灭,终究不甘心肠暗淡下来。转灵真君的地塔说到底不是杀局,而是留待先人开启的机遇,如此蛮干也不会反噬进犯者,只会带着此中的珍宝一起毁掉。仿佛牛嚼牡丹,仿佛莽夫用宝剑斩断活结,此处如果还留有一个欢乐宗的魔修,又或者只是哪个识货的修士,他们必然会为这类惊人的华侈捶胸顿足。
他浑身高低都是黑雾,黑雾遮不住剑胎的微光,但落到上面的鲜血却让光辉闪动不定。玄色的血浆黏稠如枫糖,一点点、一寸寸舔舐着无色的光芒,直到它被勾引,被顺服,被异化。尘凡道的宝贝本无善恶之别,无相剑无善无恶,以尘凡为心,而谁又能说,魏昭这一身怨念不算人间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