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信。”魏昭说,“路上过了甚么庙,出来拜一拜又不会少块肉。我猜大部分人都和我一样,宁肯托其有嘛。”
公良至回想着村长的话,手中摩挲着一块六壬鱼骨。他手指一松,鱼骨咕噜噜滚下落到了桌面上,骨尖正指着大门。
“可算返来了!”魏昭一抹嘴,没等公良至问就抱怨起来,“明天村里村外到处转,陪几个孩子玩了大半天,累得我啊!亏他们这么能跑。”
“是这个事理。”魏昭摸着下巴,“万物都有神,如何不见这个神和阿谁神为地盘打起来?如果然有城隍、阎王、存亡簿,他们必定对长生久视的修士恨得咬牙切齿啦。”
有白雾在,屋子里也不显得黑。他们能看清阿谁伸直在地板上的孩子,大抵只要七八岁,穿戴难以蔽体的破布,四条锁链铐动手脚。他头上的白毛稀少,身躯肥胖,说句不客气的话,乍一看像只猪仔。枷锁深深堕入了他白胖的手脚,让他的胳膊腿看上去像长坏了的藕。
“城么,不是有城隍管着吗?”魏昭比划道,“路和石头,大抵太小了,没传闻有神。”
这是个生魂。
“你倒是胆小。”公良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