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她双双步出了黄宅,拾级而上,达到崖顶后又顺阶而下,跟着别的旅客向“东海神珠”走去。
穿过八卦亭便是黄药师宅邸。我和小乔随便走了几间,设想他们在此练功、读书、炼药、授徒等各种糊口景象,仿佛声音在梁间回荡。但是,再强大的生命也抵不住悠悠流年。屋外的青松翠竹还和当年一样葱碧绿茏,充满朝气。
“烟岛仍旧色,秋风似客岁。不见侠客影,摩剑徒欣然。”我在内心如此咏叹着。
小乔见我神采若思,也不再开打趣,睹物赏景神情淡泊,闪现一派江南女子才有的婉约神采。
我清楚感知到我和小乔的干系正在由1.0级的友情版向2.0级的爱情版迟缓过渡,但碍于公家场合,密切的举止不好表示得过分,以是从速放下,持续两手相牵。既然是过渡,水上的渡船航向固然肯定,但是风向不定,以是淡淡的隐忧仍然无时不在咬噬我心。
那些石球在罅隙里固然能够看到,但是却取不出来。以往看到过的庞大肖形石肖形山让人感遭到天然造化的宏伟魄力,面前这些圆润的珠石又令人感遭到了它的精雕细刻一样达到了极致。不管人类有多么大的缔造力,在造化面前仿佛设想力永久不敷。
水仿佛在某种程度上又符合了兵法的神髓。兵者,诡道也。汽态即为无形,极像《孙子兵法》里的“动于九霄之上,遁于九地之下”;液态则是随机应变,临场措置,不受君命之缚;固态比如塞上长城,即使仇敌守势如潮,我亦固若金汤,反击时也利如尖刃重若石砲。
走过水潭,顺着水泥巷子盘曲而上,在葱茏的树木环绕当中有一个亭子,抬头便见横槛上挂着“黄药师山庄”的匾额。走进亭子,发明地上和穹顶都是八卦图,这让我明白了东邪刚健到近乎暴戾,专情到近乎犯痴,却又如此清闲于世外,骨子里信奉的本来是道宗,听任本身而不加牵羁。我们四周张望了一番,想寻觅一下阿谁三分正七分邪即便受了冤枉也不解释的刚愎自大的东邪当年风神绝代的陈迹。
再次明白到了水的奇异。水,随物赋形,永处于下,看似荏弱却无坚不摧,虚化至无形之汽,冷硬成如钢坚冰。汽、水、冰三态转化而本质稳定。多么像圆融而不失本真的人际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