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刚一开口,又合拢双唇,背着双手朝前挪了几步:“皇上这是在考嫔妾呢,明显都已经想好了,还要用心来问。”
拓跋宏缓缓压上来,顺手取过一只羊毫笔,沾着象牙精雕笔洗里的净水,在她身上勾画。水的清冷,落在炎热不堪的肌肤上,却仿佛石子投进湖泊普通,激起更大的一波海潮。
“妙儿,朕有件事情,想叫你去做,”拓跋宏拢住她的肩,让她的头抵在本身胸前,一字一句,都带着贵重可贵的和顺,“不晓得你肯不肯。”
冯妙脸颊绯红,几近要在他怀里渐渐熔化。拓跋宏把她横放在紫檀木案上,手指沿着衣衫下小巧的曲线游走,一起解开了衣带。夏季酷热,冯妙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轻浮的软罗纱衣,衣带一松,衣衫便飘然落下。
群情完政事,拓跋宏又把在鲜卑贵族之间推行俸禄的设法,说给李冲听。
拓跋宏哈哈大笑,抵着她的额头说:“奸刁,敢把这些贵胄宗亲比方成鹰和犬,如果被言官闻声了,明天朕面前的奏表,又要多出厚厚一摞来。”
“养猴子的人问猴子,橡子早上吃三颗、早晨吃四颗,如何样呀?猴子都感觉太少了。可如果问,早上四颗、早晨三颗如何,那些猴子就感觉很对劲,不再喧华了。”冯妙一边说着话,一边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学起猴子抓耳挠腮、自发得聪明的模样,也惟妙惟肖、如在面前,“以是呀,皇上要想窜改这些人多年构成的风俗,就要先给早上的四颗橡子,让他们自发得得了好处,然后才给早晨的三颗,让他们不得不接管。”
“这事……”李冲沉吟着说,“最快也要两年时候。”
李冲细心机考了半晌,说:“要窜改宗亲贵胄的风俗,得循序渐进,急不得。并且,皇上要做好万全的筹办,得有一套完整的文武官员品级,先给他们好处,让他们乐意从朝廷支付俸禄、不准随便劫夺。比及发放俸禄深切民气以后,还得挑一个皇上常日正视人,让他因为不听皇令、仍旧随便劫夺财物而遭到严惩,好让贵胄宗亲都清楚瞥见皇上的决计。”
拓跋宏俯下头,沿着那道潮湿的笔迹,把水渍一点点吻去。金饰锦纱袍子,遮住了两人的身材,书案上的文书、笔墨,全都“哗啦啦”掉在地上,紫檀轻摇,收回纤细的吱呀声响。
冯妙侧着头想了想,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风俗是最难窜改的,皇上无妨先从小处动手,许给贵胄宗亲一些好处,鼓励他们修建豪华的府邸、蓄养姬妾奴婢。让贵族的爱好,从游猎逐步转移到吟诗作对、丝竹乐舞上来。时候一长,他们风俗了如许的安乐,就不会再情愿回到四下掠取的日子了。”
“让嫔妾猜猜看,”冯妙用绣鞋的鞋尖拨弄着桌紫檀木案一角垂下的小铃,收回阵阵清脆的声响,“嫔妾记得小时候,父亲喜好养那种凶悍的猎鹰和猎犬,为了磨练它们的野性,不给它们喂食,只让它们本身在猎场捕食。捕很多的,天然就吃得饱,可如果甚么都捕不到,那就只能饿肚子。”
冯妙从他膝间跳下,问:“皇上有没有听过朝三暮四的故事?”
笔触从她耳垂下一起走到平坦的小腹上,颠末她身上统统姣好柔嫩的处所。冯妙遁藏似的闭起眼睛,可那酥痒清冷的触感,却更加清楚,勾得身材内腾起一股奇特的火苗。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掐住了拓跋宏紧实的手臂,喉咙里溢出绵软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