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山里的这类小蛇七寸子,毒性极强,过了大半个夏季,蛇牙上的毒液堆集得更多。小蛇落在人身上,张口就咬,走在前面的两人惨叫一声,蹲下身去捂住了腿上的伤口。可那蛇毒伸展得极快,没多久,他们就抽搐着倒在地上,只是一时半刻还不会死去。
冯妙略一游移,果断地写:“敢。”
拓跋宏把她的手放在一只蛇身上,在她另一只手心上写字:“捏紧七寸,把它捂热,等人走近,丢出去。”
拓跋宏极轻地笑了一声:“蛇到夏季就会身材生硬,这时候是不会咬人的,比及气候回暖,它们才会逐步复苏过来,外出寻食。”他在黑暗中伸脱手去,精确地摸到了冯妙柔嫩冰冷的小手,放到一只生硬的蛇身上:“只要捏紧了蛇的七寸,它就没有体例转头来咬人,你就不消怕它了……”
脱去了湿冷的衣裳,身上终究觉出一点暖意来,冯妙有些茫然地问:“这是哪?”
他拉着冯妙的手,走了几步,又转转头来低声说:“你……很英勇,我很喜好。”
拓跋宏走过来,伸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把她生硬的身子搂紧,柔声安慰:“别怕了,性命都算在朕头上,跟你无关。”他转头对着地上的两个将死之人,一字一字地说:“你们听清楚了,要变成鬼索命,尽管来找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