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步生莲:六宫无妃 > 153、峰回路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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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嗤”地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冯妙:“你如何说?”

刘全回声去了,未几时就折返来,脸上的神采哭笑不得:“皇上,的确有一名王公子在那边,可他……可他不肯来,他说……”

他一开口,冯清立即眼神发亮,冯妙却蓦地感觉心从三春暖阳间,直坠入寒冬飞雪。他思疑了……在崇光宫紫檀木案上那次,冯妙就穿了这么一件近似的肚兜,上面的刺绣只用吵嘴金银四色丝线,很像水墨画卷,才引得他用笔……

她一边说,一边“咚、咚”地磕下头去,额头撞击着空中的声音,在大殿中嗡嗡反响。其他妃嫔,都一声不吭地看着,有乖觉些的,已经悄无声气地辞职,出了崇光宫。

她稳下心神,在眼中逼出莹莹泪光,昂首看向拓跋宏:“如果要查证,嫔妾恳请皇被骗面查证。嫔妾跟畴前一样,只信赖皇上一人。”

拓跋宏用手扣着腰间的玉佩,面上的神采似笑非笑:“直说就是。”

她从没有如此气愤过,气愤到恨不得发誓永久不再流这最没用的眼泪。冯清被她推得发展了两步,却一点也不活力,反倒微微一笑说:“你在诈我么?我是不会被你吓住的。你和我都心知肚明,现在去开棺,只会看到一口空空如也的棺木,内里甚么也没有。”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件嫩粉色的肚兜,上面绣着春柳鹭鸶图样。

棺盖刚开了一半,便听到有人“呀”地叫了一声,仿佛是冯清的声音。冯妙昂首看畴昔,半开的棺木内,冯滢抬头平躺在内里,身上衣衫划一。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双手交叠在胸前,就像平常刚喝过药睡着了一样。

静安殿内没有地龙暖炭,本来就比别处更冷,加上灵堂内安插得一片素白,更加显得森冷萧杀。崔姑姑叫小宫女回奉仪殿取了一件毛皮大氅来,给太皇太后披在身上。两名寺人缓缓移开棺盖,木质摩擦的吱呀声响,令人毛骨生寒。

冯妙敛衽低头:“嫔妾无话可说。如果有人要查证,那就请自便,嫔妾不会在这类事上替本身辩白,因为嫔妾不屑。但只一句话……”

“冯妙,”冯清也毫不避讳地直视过来,“我赌你也活不过今晚。”

太皇太后搭着崔姑姑的手,远远地看着冯清:“你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哀家如果不承诺,还当得起你这一声姑母么?”

太皇太后的神采阴霾丢脸,仿佛连多看冯清一眼都不肯。冯清俄然转向玉叶,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痛斥道:“胡涂东西!也不看细心了,就拿些混话来回禀!”行动间,她把一团东西悄悄塞进了玉叶的衣袖。

拓跋宏听了一怔,冯妙深思半晌,俄然明白了他的意义,对冯清说道:“你的婢女指认说这位公子拿了我的肚兜,跟我有私交,是不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尽管拿这肚兜去问他,当着皇上的面,把这事讲个水落石出。”

她向肚兜一指,斩钉截铁地说:“酒醉的人,是很难圆出完整的大话来的。你们几次扣问,总能晓得本相。”

“那位王公子,大抵是喝醉了,浑身酒气,说本身是奉天命游历人间的仙使,谁要见他,尽管畴昔见就是。”刘全战战兢兢地说完了这些话,言辞上还省略了很多,那位王公子的原话,还要狂放不羁很多,借他一百个胆量,也不敢照实说出来。

她上前几步,拉住冯清的衣袖,温和地劝:“清mm,我晓得你悲伤,可滢mm已经去了,有甚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滢mm畴前就性子温馨,现在如何好再让她身后也不得安宁呢。”明晓得是谎话,却还要说得诚心竭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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