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的神采阴霾丢脸,仿佛连多看冯清一眼都不肯。冯清俄然转向玉叶,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痛斥道:“胡涂东西!也不看细心了,就拿些混话来回禀!”行动间,她把一团东西悄悄塞进了玉叶的衣袖。
现在晚要从知学里北小门出宫去的,只要王玄之一人,他也是晓得的。他是在明知故问,冯妙低下头去,指尖在袖筒里微微颤栗。她不是惊骇,她只是感觉有力,即便同生共死过,她仍旧要在这么多他的妻妾面前,向他自证明净。
拓跋宏“嗤”地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冯妙:“你如何说?”
冯清并没有指责她失贞,而是言语表示,她与王玄之暗里传情。这类事情,本来就分辩不清,只会越描越黑。她能抓住的,只要拓跋宏在畴前几次曲解里堆集下的惭愧。
拓跋宏听了一怔,冯妙深思半晌,俄然明白了他的意义,对冯清说道:“你的婢女指认说这位公子拿了我的肚兜,跟我有私交,是不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尽管拿这肚兜去问他,当着皇上的面,把这事讲个水落石出。”
太皇太后搭着崔姑姑的手,远远地看着冯清:“你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哀家如果不承诺,还当得起你这一声姑母么?”
玉叶的半边脸颊顿时肿起,却不敢落泪抽泣,手捂住脸颊嗫嚅着说:“娘娘息怒,奴婢的确是在马车里搜出了一件小衣,又看着那小衣的式样跟畴前三蜜斯穿用的一样,这才慌了神儿。娘娘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