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手中的新衣超脱而不失持重,布料都用的是新织的上好绫罗,质地密实却又轻软顺滑,显得见是予星用心织成的。衣衫上刺绣的飞禽走兽,虎伥锋利,翅羽清楚,都是由织染坊里绣工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线绣成的。
太皇太后微微点头:“好孩子,你做事很邃密。”
后宫各部之间的排挤,早在甘织宫时,冯妙就听予星提及过。想必是因为尚服局和尚工局不肯共同、借端刁难,袁缨月才用心如许说,不但安抚了织染坊的民气,还不动声色地在太皇太前面前告了一状。
袁缨月情急之下,倒也有几分机灵,仓猝跪倒在太皇太后身前:“嫔妾……嫔妾只见着了衣衫的图样,金银玉器,一贯都由尚工局卖力筹办……不敢擅越权柄……”
那金环全部缝嵌在衣裳里,如果要拆开了重新缝制,也很破钞人力。袁缨月听了这几句话,整小我都瘫软在地上,布料是她亲身选的,款式是她亲身看过的,织染坊的人样样事情都听她的,她就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袁缨月一脸惊骇地看向太皇太后:“我……我……”她只顾着把重视力放在衣衫上,全然忘了“衣冠”二字,除了衣裳,还包含冠冕。
这些衣裳,最要紧的就是款式,如果款式错了,布料再好、绣工再精彩,也全都不能用了。
袁缨月正笑吟吟地搀扶着太皇太后,把新衣一件件指给她看:“都是遵循太皇太后定下的图样,嫔妾亲身看着她们裁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