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腰带本来是林琅亲手绣了一对,在太皇太后生辰时献上。太皇太后又把此中一条,赐给了拓跋宏。拓跋宏向来只说感念祖母哺育之恩,把这腰带日日不离身地带着。看在北海王眼里,那精密针脚,全都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林琅可从没给他做过任何东西。
拓跋宏左手垂膝,右手看似偶然地轻搭在腰带上。北海王拓跋详紧盯着那条腰带,神采忽青忽白,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拓跋宏的话音一落,那些世家后辈,看他的目光亮显温和很多,大家得意。天子说的是满座名流,可谁不晓得,他们的家传才学,远在拓跋皇室之上。
别人还没说话,北海王拓跋详先大喇喇地开口:“皇兄真是越来越简朴了,连龙袍都懒得穿了。别人不晓得,还觉得皇兄不奇怪呢。”
眼角细润地伸展开一条略微上挑的曲线,眼眸一转,即便角落里最不起眼的粗使宫人,也感觉他的目光落在了本身身上。既不咄咄逼人,也不会因为年青而让人轻视,在严肃和靠近之间,就那么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