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正忙着淘洗，冯妙便欠起家，端太小盅递给埋头。埋头握停止柄，冯妙的手便要松开，不料埋头俄然“呀”了一声，像烫到了一样也松开了手。
薏仁、红枣、桂圆，都恰是冯妙此时需求的，滋补益气，对她此时保养身材很有好处。
灶火边放着一只精美小巧的炖盅，盖子上的气孔里还在冒出热气来，小盅边沿上嵌着木制的手柄。
“明天是七月十五，很多人在水边放河灯。”男人的嗓声响在她耳际。
到早晨交出经文时，冯妙的小字齐划一整，布施的人看了赞不断口，慧空也挑不出甚么错处来，这才罢了。
辇中久久沉默，半晌才有声音传出：“不肯见外人？朕也是外人么？”
冯妙沿着来时的路走归去，高清欢站在原地，一向看着她走回禅房，关上了房门，才沿着一条偏僻的巷子下山。
远处稠密的低矮树丛里，传来枝杈闲逛的声响，像有林间的小植物跑过。
冯妙后退几步，靠在一棵树上，刚强地对峙：“我很想晓得，请你奉告我。”
青岩寺里的姑子，平常也有些活儿要做，比如擦洗大殿中的佛像，或是替布施的善男信女誊写经文。冯妙身子垂垂好起来，慧空见宫里一向没人来理睬她，对她更加不客气起来，话里话外开端挖苦她好吃懒做，也该给寺里做活儿。
寺中只要一个共用的灶房，两人出来时，埋头和念心也在给秦女人筹办晚餐。埋头挑着眼角看了冯妙一眼，叫念心归去取些香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