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把药倒在手心上,先给她涂抹脖颈、小臂这些看得见的处所,免得留下丢脸的伤疤。至于后背上大片的伤痕,只能先用冷水敷着,让热毒渐渐披收回来。
自从埋头开端说话,忍冬就一向在一边看着,见她松了手,想都没想便上来推了冯妙一下。
忍冬疼得直抽气,冯妙不睬埋头,把她完整当作不存在的人一样,用冷水帮忍冬冲刷烫伤的处所。衣裳都跟烫破的皮肤粘在一起,撕扯开时又是一阵疼。
许是伤口发炎流脓,到后半夜,忍冬开端发热,人也胡言乱语起来。冯妙凑到她耳边听,辨认了好半天,才听清她说的话:“爹……卖了我吧,不要卖mm……mm贪吃,会……会挨打……”
冯妙走上前,抬手拦住正要返回的埋头:“我跟你换一颗东珠,这内里的东西,随便你挑。”
小院子门口停着一辆油壁香车,埋头正对驾车的小厮叮咛:“路上谨慎着点,千万别磕碰了苏女人。”
看她说得言之凿凿,埋头内心没底,只是仍旧嘴硬:“你恐吓谁呢?就一支破钗子,你还能把我如何?!”
埋头见多了破口痛骂乃至扭打撕扯,却从没见过这个模样的,一时讷讷地愣在当场。冯妙从她身边颠末时,她还下认识地向后躲了一步,让她们两人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