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宏盯着清澈的茶汤,目光却超出那对如雪的皓腕,落在她微弯的双眼上。那种眼神,他从没见过,既不是怜悯,也不是害怕,只是纯真地了解他的缺憾,以及这缺憾也不能撼动分毫的――帝王大志。
远闻阁内,奖饰声震耳欲聋。冯妙仍旧跪在原地,其别人却仿佛不约而同地把她忘了。
东配殿向来没有其别人来,不消想也晓得,是冯清在泄愤。固然不晓得那里又惹了这位大蜜斯,冯妙却不想跟她辩论,冷静收了那堆布条,扔在床角,本身撤除外衫,只留下贴身素色小衣,筹办姑息一晚。
冯妙缓缓昂首,触到拓拔宏通俗却安静的双眸,如许一个边幅气度都如此不凡的少年,他的一只左手,竟然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