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照容带着二皇子也到了,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只叫婢女取了一根马尾鬃悄悄送畴昔,一言不发地进了飞仙台。
玉叶承诺一声,夺过锦盒毫不客气地翻开丢在一边,拿出那条缨络送到冯清面前:“娘娘,不过是一串破珠子罢了,青岩寺里能拿出甚么好东西来。”
冯清跪在地上,生硬地保持动手托金人的姿式,小臂按捺不住地颤抖。她死死咬着唇,眼泪还是顺着侧脸流下来。这一天,她记不清想了多少年的这一天,本该是她平生中最光荣的日子,却生生变成了奇耻大辱。手铸金人失利而登上后位,她会被天下人诟病、嘲笑,这屈辱会跟着她一向到宅兆里去,并且毕生都再没有体例窜改。
冯妙被她逗得发笑,现在表情总算好了一点,正要问她早晨吃些甚么,寺里的钟声悠悠响起。屋别传来慧空的声音,正号召姑子们到前殿去,说是宫里的朱紫来了,要请姑子诵经。
冯妙推着她出门,催促道:“快些去吧,太皇太后丧期结束,应当不会拖得太久,就是这3、五天的事。你问到了,我再奉告你接下来该如何做。”
冯清听了嘲笑道:“如何?没有她的东西护佑,本宫还铸不成金人了?玉叶,把她手里的东西拿来给本宫看看,到底是甚么宝贝。”
好轻易捡齐了九十九颗,玉叶用那根马尾鬃把檀木佛珠和东珠一颗颗串起来,戴在冯清的凤纹吉服内里。本来用来串珠子的,是一根细细的丝线,用力一扯便断成几截,要不是有高照容命人送来的马尾鬃,玉叶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
忍冬把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不明白冯妙为何要如此对冯清示好,她撇着嘴说:“她哪配用娘子亲手做的东西?”
冯清眼圈泛红,还要辩论甚么,玉叶抢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低声劝道:“娘娘,先忍一忍吧,不要误了立后的吉时。”说完,她先俯身在地上,替冯清去捡散落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