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长得很快,离宫几年没见,拓跋恪已经长高了很多。冯妙抱了一会儿,就感觉腰上坠坠的,疼得更加短长。她不敢逞强,把恪儿放下来,手撑在腰上揉了揉。
仿佛连上天也想要帮拓跋宏一把,姿容丰润、神慧早成的南朝太子,恰在这一年病故了。他是嫡长皇子,在南朝士子中又威望颇高,这一颗将来帝星的陨落,对南朝皇室的打击实在过分庞大,乃至于南朝天子都不得不辍朝三日,以示记念。
冯妙气得发笑,不晓得该说冯清甚么好,她从小在昌黎王府长大,如果本身是南朝派来的细作,那么昌黎王算甚么?
高照容叫过拓跋恪,叫他跟婢女在门口玩,抚了抚他的额发柔声说:“去吧,别累着你冯母妃了。”拓跋恪小小年纪,已经被逼迫着每天读书,抱病又闷了好久,可贵出宫一次,看甚么都感觉新奇,扒着石阶裂缝里的几棵草,也能玩上好半天。
拓跋恪的眼睛仍旧有些发红,可那两颗黑水银丸似的瞳人,已经滴溜溜地四下乱转,明显已经能看得清东西,也不大疼了。
冯妙愣了一愣:“我有甚么事值得她这么大张旗鼓地缉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