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平王拓跋勰仓促走进天子的寝宫时,劈面便闻声拓跋宏孔殷地发问:“勰弟,你也看过怀儿那孩子,朕像他这么大时,是不是……跟他现在很像?”
“不必了,”拓跋宏朗声说,“朕大费周章做了这些安排,便是为了不准任何人质疑妙儿,朕本身又如何能做阿谁质疑她的人。没有疑虑,又何需考证?朕该信赖,就算真的有甚么不测,妙儿必然会有一天情愿敞高兴扉对朕说的。”
拓跋宏转向二皇子拓跋恪:“恪儿,你也说说。”
他把怀儿交回高照容手中,目光悄悄地扫过冯妙的脸颊,却见她定定地盯着怀儿看,唇角微微展开一点,眼睫上却挂着盈盈泪滴。
“皇兄,”始平王哑然发笑,“臣弟比您还小上几岁,您三岁之前的模样,臣弟也向来没有见过啊。”
双明殿内,高照容坐在床榻边,看着并排熟睡的两个孩子,一个是她亲生的骨肉,另一个是她心头的一根毒刺。实在她并不肯定怀儿究竟是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她只晓得上元节当晚,冯妙并没有受辱,那件对襟长裙上,只是领口处撕破了一点,是她叫嬷嬷去把衣裳全部扯开,再染上些浑浊印痕,用心给皇上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