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正厅内,一名身穿便服的白净男人,正站在王玄之劈面,面皮上没有髯毛,一看便晓得,是宫中的内监。如果冯妙此时在场,她也一眼便会认出,这名内监就是当年给她送过令媛平喘丸的小寺人徐长。王玄之给他财帛,教诲他做事,乃至替他重新取了正式的名字――徐无权,帮他一步步在宫中升到管事寺人,本来只是为了在平城经商时便利些,没想到现在又要派上别的用处。
冯妙微微皱着眉问:“灵枢在洛阳又没有甚么熟谙的人,能去找谁送信?”
冯妙听了这话,抿开嘴角微微地笑了,迟缓却清楚地说:“王爷刚才还说,本宫是要杀人灭口?现在又说,崇高嫔没有来由杀本身的人?本宫听胡涂了,如果春桐不是在替本宫做事,本宫为甚么要杀她灭口?如果春桐是在替本宫做事,本宫又为甚么要杀本身人?王爷倒是想得挺全面的,这么看,不管是哪一种景象,本宫都没有来由要操心杀她。”
“记着了,”徐无权在王玄之面前,仍旧像是当年阿谁一无统统的少年,面色恭敬严厉,却带着几分担忧,“只是……公子,您这么做,实在过分伤害了,如果今后被人晓得,这内里并不是……”
素问悄悄点头:“崇高嫔后脑上的木槿斑纹绣,位置和式样都跟母亲奉告我的完整符合,我不信赖世上会有如此偶合,阿谁被换走的女婴,应当就是她没错。”
华音殿被羽林侍卫把守得密不通风,连续过了三天,冯妙都对内里的事一无所知。直到第四天早上,才有人来请她再到永泰殿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