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统统参与兵变的人中,元恂的成果应当算是最好的,固然没有了太子的仪制用度,起码衣食性命无忧。始平王元勰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分开前再三警告元恂,要多多经心读书,每个月写一封请罪的奏表,叫人呈给皇上。只要皇上对他仍有一丝眷顾,起码他总能够留住性命。
冯妙也从床榻上走下来,赤脚踩在长绒地毯上,看那内官走远,才从背后拥住元宏,把侧脸贴在他刻薄的背上说:“这个成果,林姐姐必然不会怪皇上的。”她内心清楚,固然元宏对这个“儿子”毫无豪情可言,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不肯对林琅过分残暴。
这些事情,在宫女、寺人口中,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点闲事罢了。他们哀叹一番李秀士红颜薄命,很快便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冯妙只“哦”了一声,就转开了脸。元宏的声音莫名地带了些严峻:“妙儿,你不欢畅?”他扳过冯妙的身子,才瞥见她双眼弯弯,满含戏谑的笑意说道:“皇上前几天说,越是对无能的臣子,越要板起面孔,让他们猜不透帝王心中所想,才会更加诚惶诚恐。我先尝尝,到底灵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