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奇不定地看向刘宁辰,用眼神问她,这是要做甚么。拓跋珪承诺过我,不杀我的亲人,他说能够给我时候。刘宁辰斜挑着眼角,并不说话,只叫我持续向外看。
又有两名身材高大的壮汉走出去,每人肩上都扛着一把宽刀,那清楚是行刑的刽子手。狱卒拿出一样东西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王上的号令在这,脱手吧。”那两人点一点头,别离在父王和哥哥身后站定,抡开手臂把宽刀高低垂起。
那刀落下去时,哥哥昂首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透着冷酷调侃。而父王,他始终连头都没有抬一下。那刽子手回身对着嫂嫂也补了一刀,我的亲人,除了阿娘,终究全都死光了,死在说要给我摘星星的男人手里。
长靴踏在地上,收回心跳普通的声响。那声音在我床榻前突然止住,沉沉的黑影直压下来,是拓跋珪返来了。我这才发明,屋内已经只剩下我跟他两小我,连阿娘都已经被人带了出去。
我从没来过这里,却俄然明白过来,栅栏外是用来审判犯人的处所,而这间小室,则是权贵们用来听取供词的处所。难怪刘宁辰能够轻而易举地出去,这里打仗不到地牢内的人,保卫也没那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