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串的发问,直指冯妙心胸不轨。予星见事情牵涉到冯妙身上,便有些镇静,赶快说:“也许是奴婢绣的不好,跟那图样不大像了,婕妤娘娘本来给奴婢的那张图,款式非常敬爱,并不是如许的。”
“她哪用哀家提点?”太皇太后话里带上了几分肝火,“你是没看出她那点谨慎思,她揣摩着,林琅那丫头如果生下男孩,必然要被立为太子。到时候立子杀母,太子总要交给别的妃嫔扶养。天子心疼这孩子,不管谁养在身边,得见天颜的机遇总比旁人多些。”
小宴散去,崔姑姑奉侍着太皇太后卸妆,手势轻柔地摘下她头上的和合寿字簪。
“不必费事了,”冯妙自知躲不过,笑盈盈接过话去,“那图样是我画的,我天然记得清楚。这位新晋的侍工,绣工的确很好,想必太妃娘娘也是承认的,不然也不会带到太皇太前面前来了。这绢帕上绣的,跟那幅图样一模一样。”
太皇太后抬手理了理鬓发,端过睡前服用的汤药:“她这几天,总往奉仪宫跑,便是想探哀家的口风。明天她挑妙儿的错处,是看着妙儿位份在她之上,担忧妙儿抢了这孩子去。”太皇太后抿一口药,说了声“真苦”便放下了:“且看着吧,那孩子出世,也就是这3、四个月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