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你也不肯与我牵涉,我还跟你说那很多......”陈少峻怒从心起,他不计算逃妾之事,章巧还一心与他划清边界,真是忍无可忍。他一手将章巧双手反剪于身后,一手环住她的腰直接抱离空中,几步到了假山后背,将她压在一处平坦山石上。
二人一向走到假山处才停了,假山在府西花圃最南边,隔着碧翠莲湖就是莲台,此时那边人去台空,只余些清算的粗使下人。
陈少峻气喘虚虚的,脸上倒不见多少喜色,一瞬不瞬盯着章巧,那眼神庞大的很,有怀恋、冲动,另有两分欣喜,声音降落道:“既找着了,就跟我归去吧!”
陈少峻肝火渐占上风,为防着章巧跑走,两臂将她环住,又顾着四周怕引来人,决计抬高声道:“行聘娶嫁,天经地义,你家收了聘礼,我便定要纳你入府,自你分开武阳,可知我找了你多少光阴?”
黄擅奇世人皆知与夫人豪情极好,听闻此言敏捷坐直身子,以手遮唇轻咳道:“国公不刻薄。”后回过味来,又解释道:“这不是有诗为证吗!前朝时阿谁苏丛老相国,八十大寿时纳了个十八的小娘子,一夜*后做诗道: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倒置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想想他要不是极对劲,哪能做出这厚脸皮的诗来。”
梁雁山收回目光,正身后却正迎上黄擅奇那激烈摸索的眼睛。他猥亵一笑,左手猛拍两下大腿,拄着那靠背椅的扶手倾身向梁雁山道:“哟,这是看上人家了?这小娘子生的白净,瞅着也就十五六岁吧,方才你那一手我可瞧着了啊!
陈郡守坐次较靠前,在二排稍左,陈公子名少峻,尚是白身,资格不敷只能靠后,遂捡了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黄擅奇倒是兴趣勃勃,嘴角噙着谄笑,双睛嗖嗖冒光,道:“别啊,我们再说道说道。”他把身子更往前倾,用心抬高声音道:“小有小的好,虽不如那私家院里□□的有风情,但自有一股青涩之气,那滋味,想想一招一式皆由你把握,起承转合间她只能跟着你...为所欲为。”
陈少峻瞅着不远处的假山后背,不但没放手,然还拖着章巧往那处挪去,章巧吓的不可,挣扎的更短长,软下声音劝道:“我将聘礼还你,你把我放开。”
鼓点渐麋集,莲台上美人越转越快,裙角飞扬起来,暴露襦裙下穿戴绣鞋的小脚,那脚特别小巧,鞋上绣着海棠花,踩着鼓点一步一步竟走到亭中来。
梁雁山眼睛不自发去寻亭侧的章巧,却摆布如何也寻不到了,那边站着几个捧注壶的侍女,此中却没有章巧,梁赝山顿时没了兴趣,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横推到黄擅奇那头,道:“去敬黄将军吧!我昨日睡的晚,现在精力有些不济,不适喝酒。”以此言算做对同僚的解释。
章巧与旁人知会一声,捧着注壶走向锦画堂的偏厢,那边临时被僻作煎跑堂,以供亭中所用茶水。
戏至序幕,歌舞上场,亭中氛围更热烈,见到美人翩翩起舞,长水袖袅娜腰,踩着琴弦鼓点,扭转回眸,那浑身的风情及眼中媚意,刹时勾去了座中男人的魂。领舞之人身着黄粉纱衣,扭□□腰,踩着碎步场中起舞,像只胡蝶般飞来飞去,一时远一时近,可非论远近,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梁雁山。
要说陈少峻,确有几分至心喜好章巧,不然也不能惦记年余,章巧面庞白净,神采楚楚,眼中祈求着他,让他俄然不忍动手,道:“我放开你,你跟我回武阳?我们...结婚。”
倾梁雁山三十多年人生,何时有过如此宽裕的时候,他堂堂国公,年不过而立,岂不知当年在京时,想要府里哪个丫环不是手到擒来,便是外头那小家碧玉,他也纳过几个,怎的一碰上章巧,他便感觉如此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