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不胜情愿相思 > 第11章 十一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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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舞美人眼中情义昭然若揭,也未曾避讳座中其他男人,她们这类身份,都是自小沦落或是犯官以后,凭着年青好色彩,展转各权贵间,梁雁山袭爵鲁国公,黄册加封,正儿八经的从一品,在全部江南道也是头一份,领舞美人相中他不奇特。

陈郡守坐次较靠前,在二排稍左,陈公子名少峻,尚是白身,资格不敷只能靠后,遂捡了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黄擅奇倒是兴趣勃勃,嘴角噙着谄笑,双睛嗖嗖冒光,道:“别啊,我们再说道说道。”他把身子更往前倾,用心抬高声音道:“小有小的好,虽不如那私家院里□□的有风情,但自有一股青涩之气,那滋味,想想一招一式皆由你把握,起承转合间她只能跟着你...为所欲为。”

章巧踉跄着目睹离旁人更远,不敢大呼,怕引来更多人,可如此便要被人欺负么?不由胸中一阵窒闷,眼中珠泪滚落,哀要求道:“陈公子,我们一家已被逼的走投无路,变卖产业千辛万苦才到这里,您就放过我吧......”

他平日在武阳郡里,别人敬他是郡守公子,与他交友都相让几分,因此使他有些自视甚高,少了一二分眼色,本日到了国公府,到处施礼低人三分,已是非常不耐,坐下后就自顾饮起茶来,也不再与人搭话。

黄擅奇世人皆知与夫人豪情极好,听闻此言敏捷坐直身子,以手遮唇轻咳道:“国公不刻薄。”后回过味来,又解释道:“这不是有诗为证吗!前朝时阿谁苏丛老相国,八十大寿时纳了个十八的小娘子,一夜*后做诗道: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倒置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想想他要不是极对劲,哪能做出这厚脸皮的诗来。”

陈少峻肝火渐占上风,为防着章巧跑走,两臂将她环住,又顾着四周怕引来人,决计抬高声道:“行聘娶嫁,天经地义,你家收了聘礼,我便定要纳你入府,自你分开武阳,可知我找了你多少光阴?”

陈少峻气喘虚虚的,脸上倒不见多少喜色,一瞬不瞬盯着章巧,那眼神庞大的很,有怀恋、冲动,另有两分欣喜,声音降落道:“既找着了,就跟我归去吧!”

歌舞已了,梁雁山觑空说去换衣,让曹总领引着客游园,此时多数客身边已有美人相伴,府西花圃有莲台□□,九曲回廊,一方亭,桃林及桃花坞,可玩处极多,宴席在未时末,永延堂备齐了候着。

梁雁山收回目光,正身后却正迎上黄擅奇那激烈摸索的眼睛。他猥亵一笑,左手猛拍两下大腿,拄着那靠背椅的扶手倾身向梁雁山道:“哟,这是看上人家了?这小娘子生的白净,瞅着也就十五六岁吧,方才你那一手我可瞧着了啊!

梁雁山失了手心温度,指尖尚残留才子腕间那一丝柔腻,无法才子已拜别,他斜着身子谛视着那道身影,一身淡绿的丫环服,乌发挽做一束,迤逦垂到腰间,那袄裙不算称身,应是夏季的衣裳去了棉,也来不及点窜,如此倒遮住了她身上几分美丽,甚好。

章巧后退一步,挣开梁雁山钳制,淡淡说道:“恰是奴婢。”稍欠身表示,捧着注壶回身而去。

这是人家不肯意吧?瞧那小脸板的。”

梁雁山近道:“兄弟承你情了,到那一日,必请哥哥喝杯水酒。”说罢两人相视心照不宣的笑。

却说章巧摆脱了梁雁山,回身以后神采更白,她未与府里签卖身契,与人身不由已分歧,到这里不过帮手,一个良家女,今后还要寻婚事,如此抛头露面好吗!那莲台舞者袒胸露臂,座中人皆习觉得常,方才国公大人抓住她手腕,焉知不是将她当作莲台上的人普通对待,如此轻浮,使她浑身如同针刺,真是半晌也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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