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位上的人皆凝神静听,无不沉醉在这意境宏阔而又自在萧洒的天籁之声里。大德天子也擅善于琴,闻林悦岚此曲,不由起家,拍掌喝采,“悦岚啊,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么高超的琴艺朕还是第一次目睹,要不是玉临道出,我们还听不到这类天籁之声了。你呢,朕要奖惩你过于谦善低调,来人,罚酒一坛。”
司徒南芸看着林悦岚不疾不徐地把玩动手中的酒杯,心中焦心,可不想看到本身敬爱的男人为别的女人操琴扫兴,好让两人上演一段珠联璧合的演出,不待林悦岚答复,笑语盈盈地走上前,对着大德天子道:“既是宴会扫兴,臣女倒是有个更好的发起,不比林世子操琴,玉临公主弄舞减色,不知皇上有没有兴趣听。”
司徒南芸启动朱唇,“谢皇上厚爱,芸儿已受过皇上犒赏了,不敢贪多,芸儿只求皇上帮我实现我一个小小的夙愿。”
她转过甚来,看向也正朝她冷傲看过来的大德天子,嘴角绽放一个光辉而又虚脱的笑容,“皇上,可还算对劲?”
大德天子看了一眼淡定不羁的林悦岚,“玉临不必见外,直说便是。”
持续两场惊才艳艳的演出,使得前面的演出显得更加平淡无奇,世人有些提不起精力看了。因而有人发起,“玉临公主和林世子都是风景霁月,才调横溢之人,想必玉临公主艳压全场的舞技,配上林世子独步古今的琴艺,便是人间盛景了。”
司徒瀚暗自替司徒南芸捏了一把汗,固然她这话听上去倒没甚么不当,但在天子面前总归有些冒昧失礼,林悦岚面上倒看不出甚么神采,如果挨得近,又对他细心察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出他把玩着酒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别的,场中另有一人也替司徒南芸捏了把汗,那就是从她入场现身起,目光便一向灼灼跟随她的五皇子严玉驰。
很久,座中才有人惊呼:“这是甚么曲子,竟是如此的动听心魄,催人泪下?”其他世人也跟着问了出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司徒南芸,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惊奇和冷傲之色。
司徒南芸并非善于琴技,这一点朱弄玉在玉湖山庄已经磨练过,但是她这时焦急提出这一发起,也并非逞一时口舌之快,不过也并非有实足的掌控,只是为了林悦岚,她不能撤退,她要罢休一搏。她的底气来自于之前在作画山林朝日图时俄然的感悟,即尽力放松本身,将身、心、灵三者合一,便能开释本身的潜能,将技艺阐扬到意想不到的高度,就是这个感悟使得她鼓起勇气向独步舞林的神女玉临应战。
五皇子旁的三皇子,一记冷芒扫了一眼司徒南芸,眸中可不止是幸灾乐祸,这个女子是一匹黑马,老是粉碎他的打算,想撤除她的心早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