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级,还追不追?”侍卫中有人道。
“无妨,人总会老的嘛,白了头发算甚么?”白木姚神采暖和地笑笑。
严玉珑自小万般宠嬖,那里受过这般热诚,对着身边的人手脚并用,又咬又骂,终究从那些侍卫手中摆脱出来,向着乾清殿的方向一起奔去。
严玉珑双目怒睁,痛骂,“严玉骏,你这个恶魔,定是你杀死了父皇,才篡夺了父皇的江山,你生性残暴,双手沾满鲜血,你天理不容,不得好死。”
司徒南芸此时像个孩童般欢畅着,目光触上一向未出声柔情脉脉看着的徐熙风,“另有,熙风,我活过来了,又见到了你,真是太好了。”
司徒南芸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过,眼下她心中谜团和猜疑更多,接着,她又问道:“我为何会在这里?你们如何也都在这里?”
严玉骏脸上稍显震惊之色,没说话,等她说下去。
这是衍都很驰名誉的天一绸缎庄郑天一的庄院,郑天一名义上是天衍绸缎庄的老板,实际上是严玉骏个人的财力主管。郑天一深谙奇门遁甲之术,院内莳植的苍竹和翠柏,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阿谁埋没的内院就在这苍竹和翠柏之间。
严玉珑心如刀绞,脸上笑了笑,“我刚在殿门口听到了,不就是我娘舅沈子腾吗?我从小在宫里长大,与娘舅一年到头可贵见上一面,以是生分得很,他们此次下毒毒害三哥,是罪有应得。”
“你此人不是能人所难嘛,鄙人医术微薄,实在救不了人,非要逼迫施救,岂不适得其反,害人害己?”那大夫哀叹一声。
严玉珑的手悄悄靠近藏在腰间的匕首,心头开端扑通直跳,按下内心的严峻,脸上漾着娇羞的笑意,“是啊,我对三哥是情不知何往,一往而情深。”
“对了,这位道长是……”她问道。
她还没将心中的疑问问出,视野便落了白木姚一头夺目标银发上,她定了定神再看,发明那一头银丝还杵在白木姚的头顶上兀自刺她眼睛。
严玉骏没推测她这突如起来的一刺,不过,内心早已又有了防备之心,身子一闪,堪堪避过了匕首的利刃,他的龙袍上却留下了一道夺目标口儿。
他脸上的喜色翻江倒海,反手一击,震落了严玉珑手中的匕首,扣住了她的手腕,甩了她一个巴掌,“贱人,就凭你也想行刺朕?来人啦,将她押下去,关入天牢。”
“本来七妹早已对我动了心,看来昨日阿谁叫怜月的宫女给我下毒一事,不是七妹教唆了。”严玉骏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簇着一道诡谲幽深的目光,“不过,你放心,我已找到幕后教唆之人,已将他们全数当场正法。”
那大夫摇着头感喟,提步就要出去,郑天一忙拉住了他,一脸冷峻之色,“如果他救不了,你也别想走出这个庄院。”
严玉珑正猜疑着,内里的侍卫涌了出去,已将她包抄起来了,“七公主,你毒害皇上,罪大恶极,皇上已下命将你打入天牢了。”
随后,普元禅师便将她得救的颠末简朴地叙了一遍,解了她的迷惑。
庄院内遍植以苍竹和翠柏,假山石径固然布局浅显,但胜在简练耐看,另有一个特别之处,便是内院内,另有一个相称埋没的小院子,内里的人等闲发明不得。
“芸儿,我是那臭小子的师父,你就不要这么见外了。”无尘笑道。
“你们罢休,快罢休!”
严玉骏手一挥,一枚毒针从袖口飞出,进入她的咽喉,顿时封住了她的声音。
严玉珑内心嘲笑,她来做甚么,莫非他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