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哺育之恩,还未曾报得一分一毫,他实在太不孝,太不孝了!并且,此次是他粗心轻敌,没有做好万全的摆设,如果早一点洞悉他们会利用飞翔鸢火攻投毒,或许结局不会这么遭,朱一醉也不会死。
“嗯。”朱弄玉双手撑起,从身下由几张破席子堆叠而成的“床上”翻身而起,随后下认识地搜索莫兮若和朱一醉的身影。
“要不去清闲林?我已将衍都风宗的三万人全数撤离,驻扎在清闲林,我们这边人马恰好能够与他们汇合一处,加上,那边周遭十数里丛林富强,荒无火食,又长年迷雾覆盖,可做我们悠长据地。”接着,他又道。
“爹对不起,玉儿。”白木姚没想到朱弄玉对他这么恶感,一时候除了对不起,他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他五岁的时候进入玉湖庄,朱一醉把他当作本身的亲生孩子普通照顾,亲身教他练武功,教他琴棋书画,每个天还未亮的凌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都有朱一醉陪他练习功课的身影,这么多年,他们朝夕相伴,相依为命,不是亲生父子,却赛过亲生父子。
“我手上另有一千人余人马,加上一醉兄手上残剩的人马,也就两千摆布。”司徒瀚有些忧心肠道,“依我们现在的人手,鬼煞下一次打击我们怕是难以抵挡了。”
“玉儿贤侄,你醒了。”司徒瀚看向他,叹了一口气,哀伤隧道:“你爹恐怕不可了。”
白木姚见着朱弄玉哀痛欲绝的神采,心中跟着一痛。
“兮若女人她在隔壁,估计此时应当也醒来了。”青木晓得他的意义,随即道。
“爹……”朱弄玉眸色一痛,扶着门框的身子身子几乎支立不住,缓了缓哀痛的情感,才走至朱一醉的床边。
“玉儿贤侄,一醉兄本已油尽灯枯了,但是还是撑到了你醒来,交代了他的遗言,也算是走得放心了,节哀吧。”司徒瀚一脸沉痛,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
“在前面第二间房。”青木道。
“朱弄玉我晓得你落空了伯父,内心很哀痛,”莫兮若眸中荡着打动的云雾,望着他柔声道:“伯父是因鬼煞而死,我们应当抖擞起来,为伯父报仇。”
“玉儿,爹对不起你们。”白木姚面对朱弄玉淡然的一瞥,心中一痛。
朱弄玉跪在床边,神采非常痛苦地看着床上面色暗淡的朱一醉。
“他现在在哪?”接着,他神采冲动地问。
“若儿……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朱弄玉才从半失神中回过神来,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
此时的他,身在一间只剩下四堵黑漆漆之墙的“房间里”。
“爹,不要再说了,你好好歇息,孩儿都听你的。”朱弄玉眼眶当中盛满了泪,握住了他几近没有甚么温度的手。
“司徒叔父,现在庄里的保护庄丁还剩多少人?”朱弄玉看向司徒瀚,扣问。
“老庄主他……”青木顿了顿,面含哀痛之色,“老庄主中毒较深,又强交运功,毒已侵入五脏六腑,加上,连日来,劳累过分,现在仍然昏倒未醒,恐怕性命难保了。”
“你醒了?”守在一旁的青木眼睛一亮。
“我爹……”朱弄玉悲怆一声,脚步踉跄,差点跌倒。
“青黛城?”青影眉间闪过思考,“据收到最新的动静,鬼煞已将青黛城和玉马城这两处城池密切监控起来,现在敌强我弱,若再去青黛城,会透露我们在那的暗桩权势。”
“你在鬼煞待了那么多年,助纣为虐,殛毙了我们多少风宗同胞,就连我们的娘姚妃,也是被你们鬼煞所害死。”接着,他相称冲动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