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是妖修的？从何得来？”
“掌门，席跞方的环境……”进川脸上写满了“我有话说”但就是憋着不说，庄银实在没法放心，因而向玉道问起席跞方的状况。
妖怪飞翔如同家常便饭，妖兽若要飞，一得看种族，二得看才气，总之似牛的妖兽里绝没有那种能飞的。
“登仙果！”玉道一眼认出了这只五彩色彩交叉的灵果。他认得登仙果，因为它的传闻在修仙界实在如雷贯耳。
“莫不是跞方鄙人界收的妖宠？竟是妖，而非妖兽。”玉道略略惊奇。
咦？没毁容？
“子……凌你，你改修了别的功法？那不是和端云……”进川欲言又止。未竞的话庄银听出来了，也懂了。
“你们是决计逃去妖界的？”
“我们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
喉咙火辣辣的疼，胸口闷闷的，有点像妖兽山被或人捅个对穿后的感受。
“炎熔。”庄银循声扭头，雁落涧绝壁上，离他们不远处一头猬毛黑牛横身回护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席跞方……”穷奇守在席跞方跟前，那约莫题目不大。
造化弄人，可叹。
庄银醒来瞥见的是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幽幽飘落的雪花，以及一张刚毅俊朗的脸。
“端云山下的小镇，掌门还顾念恩典的话，请在小镇外放我们下船。”庄银手撑船面噗通朝玉道跪下，把进川吓了一跳。
玉道深深沉默。
“师尊！妖修是……”进川惊奇道。
灵舟于空中往端云派的方向疾行，玉道没有庄银的知心，剑修御剑飞翔何曾惊骇风霜残虐，何况乘坐灵舟？穷奇仗着本身外相厚，靠在船舷边抚玩风景，席跞方被平放在船面上，持续晕着。
玉道问：“化作你内丹的便是那邪剑？”
跺蹄的声音？
“掌……”庄银试着开口，收回的声音比设想中还要沙哑。
“嗒哒――”
庄银也没跟他客气就着他的手浅抿几口。包含灵气的晨露进入口腔、咽喉，津润嘴唇和嗓子。缓了会儿劲，庄银的嗓子舒畅多了，玉道亦把完了脉门探清他的丹田。
玉道抬起另一只手制止他持续说话，边上的进川早有筹办，当即拿出一壶夏季灵草上固结的晨露液，敞开壶盖递到庄银唇边。
神仙一尝登仙果，仙福永享。
玉道微微侧身，拧眉叹道：“金丹初结，尚未安定，后渡雷劫虽有妖宠助他，但经脉蒙受重创，因此昏倒不醒。”
“你们便是要逼我？”玉道莫可何如，一边是最宠嬖的门徒和亏欠很多很多的弟子，一边是千百年来立派的端方。他该如何办？能如何办？
“多谢掌门援救。”庄银听了赶紧拱手伸谢。
“子凌。”进川孔殷的目光中，玉道刚伸开口，但犹疑着不晓得如何接下去。
“师尊。”进川也跪了下来。“弟子跪求师尊放过他们。”
庄银见他神采有异觉得配角光环没开到位，探听的目光落到玉道身上。
“……”化神修士不容小觑，昏倒时玉道探过他的脉，果然晓得了他丹田的异状。“是。”
妖怪比妖兽短长，那是知识！但是两界分开，已稀有千及至万年没有修士见到过妖怪了。
“正道修士说要抓我们，席跞方发起躲到雁落涧。可惜让合欢宗的宗主找来了，打斗中我们不慎坠下深涧，落入妖界。我被小妖怪救了，席跞方被妖主捉到逼他结丹再篡夺金丹，幸有炎熔互助我们才逃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他在最后关头渡劫，我也被劫雷劈中，而后的事……”
“说甚么胡话！”进川怒敲庄银额头，“师尊岂是那样的人？我们这是回端云好好给你们两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