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期笑道:“看来殿下和陛下的观点不分歧了。陛下既然这么安排,想来是宁肯捐躯这些贵重花草给诸位少年垫背也在所不吝。在陛下心中,草木有价,人才无价,只要挽救一名栋梁,花花草草又何足惜?真是天子派头,旁人所不及。再说这坐位,我等在高,他们在低,这莫非不是凹凸之别?还是殿下甘愿坐在地下,抬头看人家在脑袋顶上奔驰腾跃,就是殿下眼里的高贵了?”
吴王大怒,拍腿道:“姜期,谁教你跟本王无礼?”说着身子站起,就要往姜期那边冲去。姜期坐在原地看着他。
而观众席,也便是早晨的宴席,却安插在岛南面的一座假山上。假山是用庞大的花岗石堆出来的,山石之间,摆放着几桌酒宴。从酒桌上俯视看台,固然略感悠远,但也清楚可见。
吴王大怒,姜期平时沉默寡言,不爱与人辩论,吴王从不晓得他如此能言善辩,一时说不出话来。
姜期心中一凛,细心回想,低声道:“是了。话少,从明天开端,你听他说过一句话吗?”
马云非道:“他赛过吴王的处所,就是话未几。提及来,明天他的话特别少。”
与此同时,水面上飘去一盏盏荷花灯、莲花灯。每盏灯灯光烁烁,在黑沉沉的湖面上,并不能起到照明的感化,但一大片放出去,倒是星罗棋布,满眼熟花,装点了全部夜空。
姜期的坐位,就在第三座山头上,离着天子还隔着一个山包。他落座之前环顾了四周的景象,赞道:“这里还真是不错。”
姜期摇了点头,道:“我有甚么气力?那是姜家的气力,父帅的气力。我敢单身入京,那是因为父帅坐镇火线,免我后顾之忧。世妹坐镇益州,只手擎天,为甚么亲身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