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公然气的浑身颤栗,俄然长喝一声,道:“孟帅,跟我去追人。驾――”长鞭空中一击,立即纵马冲出。
从今今后,我也是江湖人了。
昭王先是一惊,随即沉着下来,道:“勤儿,你这是做甚么?你明晓得于事无补。”
姜勤拉住马头,一双杏眼圆睁,看着孟帅,叫道:“人呢?”
孟帅只得再次仰天长叹:“如何又有我的事?”但转念一想,心中又升起一个动机:眼看姜氏和昭王就要翻脸,我何不趁此机遇杀了昭王,一了百了?
两人在风中赶路,也不知姜勤如何肯定的方向,一起上始终固执向前,没有一刻踌躇。孟帅偶尔低头,也看到一行马蹄印向前,猜想没追错。
孟帅叫道:“是他们么?”
孟帅心道:好吧,全灭也挺好。先杀了她,转头我再杀了昭王,这就齐活了。举起刀子,就要狠狠落下。
姜勤道:“殿下要去京师,如何不告诉我?如何不告诉姜家?从凉州南下,比从塞外绕了个圈子,又要便利很多。殿下何故一意孤行?”
两人一起向下追去,端的风餐露宿,日夜赶路。姜勤一起上不再问孟帅,反而一起往北,每到一座城镇,独自往驻军的营地扣问,便能获得动静。孟帅便知姜家在凉州的掌控力还是挺强的。
不过,这条路是山间巷子,顿时来不轻易,又非常埋没,哪会有人无缘无端的出去?
在关内固然赶路辛苦,但还是官道通衢,一出关来,也不知是甚么道理,顿时换了个时候,黄沙劈面,大风卷起石子吹得脸上生疼,能见度直追新世纪的帝都。
但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一阵马蹄声急响。孟帅暗惊,第一个想到:有人找我来啦?
但是即便如此,也赶了两天日两夜,直到到了玉剑关前,才获得了切当的动静。
他一起走来,并非径直下山,而是沿着另一条门路往下走。走了半晌,就听水声潺潺,一道清溪流过。
从山高低来,孟帅已经换了一身新的外套,有黑土天下的好处就是能将行囊省了,不消大包小包,行动非常便利。
俄然,一条长鞭从中间卷住孟帅的手,就听有人道:“罢了,到此为止吧。”
孟帅心道:我干吗要去追?但还是下认识的策马跟上了姜勤,心道好歹跟她解释一番。
昭霸道:“没甚么想不想的。我田景玉,从不受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