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你胡说甚么?”
现在那场由白素贞施法唤来的风雨早已停歇,但天气不早,游湖的人们也都纷繁回转。
看诸事已定,他将那颗“青蜃灵珠”举起一晃,全部空间化作片片青光破裂消逝,三人仍在西湖之上,各自施法踏波而立。
她熟谙小青,看到小青这个脾气倔强火爆的丫头对白素贞昂首帖耳,便猜到白素贞的出身来源非同普通。不过她跟着李公甫日久,耳濡目染之下见地天然非同凡俗,倒也没有胡乱猜忌,言谈举止非常风雅得体。
“如此最好,我总算是放心了!”许娇容双眼一亮用力鼓一下掌笑道,“竟然另有这般好处,那么我不管如何都要促进他们这桩姻缘。”
李公甫天然同意开船,开船之前许娇容却撇下了李公甫去了许仙那艘船上。
白素贞身边的小青则是一脸怒容,两只粉拳已经紧紧捏了起来。
李公甫收了灵珠笑道:“白女人,我们都将各自所乘坐的船只放出来,只是要记得施法在那船家的影象中做些手脚,让他们健忘方才看到的东西。”
“你胡说甚么?”许娇容狠狠拧了丈夫一把,然后向白素贞道,“这位女人,此地并非发言之所,如果不弃,且一起到舍间一叙如何?”
听着白素贞的论述,厅内世人的神采不竭变幻,纵使早已知悉后果结果的李公甫听白素贞这当事人亲口娓娓道来,也不由得深为感慨。
许娇容鼓掌笑道:“如此说来,白女人与我们汉文岂不是宿世的缘分?依我看此事……”
说罢也不等李公甫说话,便又拖着他回到客堂里。
两艘划子一前一后将世人送到钱塘县外,李公甫结算了船钱,便引着一行人回到家中。
不过许娇容问的是李公甫,许仙问的倒是白素贞。
李公甫倒也没有坦白,言简意赅隧道:“此女本是一条在青城山中修行一千七百余年的白蛇。”
李公甫扶着墙壁勉强站稳,苦笑道:“娇容,你想得是否太长远了一些?”
李公甫先拍了拍老婆紧紧抓着本技艺臂的素手,转头向许仙笑道:“汉文,你和白女人才熟谙了几个时候,怎的眼中便只要她一人?作姐夫的一样和人大战了一场,怎不见你来问候一声?”
看到白素贞在听了许仙的这番话后非常难堪,许娇容又急又恼。
白素贞含笑点头。
然后两人各施手腕放出先前对敌时收起的船只,将两条船并排泊在湖面上,同时点窜了两个船家的相干影象。刚好现在湖上并无过往的船只,白素贞又趁便撤了障眼法。
“姐姐!”她的话尚未说完,许仙却忽地站起家来打断,然后回身来到白素贞面前,拱手一揖淡淡隧道,“白女人,宿世之事许仙已经忘怀,但方才你倒是真逼真切地从那蛟精部下救了许仙一命。纵使你所言为真,宿世的拯救之恩当代也算报了。许仙一介凡夫俗子,不敢迟误白女人的清修,只能日日为女人祈福,祝贺女人早日得证大道。”
落座以后,许娇容便向白素贞问道:“却不知白女人因何离了修行福地而入红尘凡界?”
白素贞心细如发,在从幻景脱身的时候便又用个障眼法,倒也不怕本身这三人俄然呈现而轰动旁人。
李公甫也没想到许仙会说出这番话来,但转念之间,便明白了此中的启事。
而现在两人虽很有些一见钟情的架式,但毕竟未捅破那张窗户纸。在这一阶段的男女最易得得患失,以是许仙明显对白素贞生出情素,但传闻对方是为报恩而来,或是出于自负,或是替对方考虑,才会亮出高姿势说出这番看似漂亮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