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灵双眼向上一翻,一头便栽倒在地上昏死畴昔。
李公甫却不着忙,左手召回“太虚二相环”套回腕上后,五指间青黄赤白黑五色光彩迸发,五行之力轮转相生,化作一团五彩云朵冉冉升空,将那钢鞭托住不能落下。
心念方动,已经换回女装的白素贞仿佛有些焦心肠呈现在一旁,远远地向着赵公明见礼道:“骊山老母门下弟子白素贞,拜见正一玄坛元帅法驾。”
“太虚二相环”在霸道灵身材上空略略一滞,收回一股吸摄之力将其支出环内的“太虚幻界”关了起来。
“玄坛元帅拯救!”
跟着他肝火勃发,胯下骑乘的庞大黑虎也张口收回一声吼怒,向着李公甫磨牙砥爪,仿佛随时会扑上来撕咬。
霸道灵未想到李公甫竟如此倔强,连一名元神真仙都不买账,大惊之下一面挥剑抵挡从四周八方攻来的“天刑法刀”,一面向赵公明大声呼救。
李公甫在一旁拱手笑道:“元帅胸怀广漠,天然不会与我等微末之辈普通见地。”
赵公明听到“骊山老母”名号时,心中便是一动,再感到这女子成心偶然开释的一缕气机,公然似骊山一脉嫡传心法,因而招手收了钢鞭,一张黑脸仍紧紧板着,沉声问道:“白素贞,你既是老母门下,不再世外用心修行,来此尘凡做甚。”
“小子自寻死路,吃本帅一鞭!”赵公明大怒,催动黑虎扑向李公甫,举钢鞭劈脸便打。
只是“天刑司”背后的杨戬,他便已经非常顾忌。现在又添上一个算是修行界最老的几个老不死之一的骊山老母,他便不能不当真衡量一番了。
白素贞嫣然含笑娓娓而谈:“元帅容禀,弟子因前缘未了,故此难整元神,幸得恩师及观音菩萨指导,往人间寻觅宿世仇人,以求了结尘缘。弟子出山以后多方查访,终究将仇人寻到,本来他便是这金华县的县令许汉文,因而跟从在他的身边……”
李公甫望空感慨一句,上前将那张“神降符”捡了起来,顺手却又交给了白素贞。这东西他是没甚么机遇用上了,不说香火祈愿之力可贵,便是凑足了这笔“香火钱”,只怕赵大元帅也不会接他这单买卖。
沉吟半晌以后,他终究还是感觉这份香火钱纵使赚到手中,只怕将来也来将家底赔个洁净,放缓神采道:“也罢,本帅克日便看在老母的面子上干休。不然,定然不会轻饶这无礼傲慢的小子!”
那黑幽幽的铁环滴溜溜打着旋儿地飞出,刚好从众执事所布“天刑法阵”的裂缝间穿过,又捕获到霸道灵戍守的一个一瞬即逝的缝隙,无声无息地撞在他的后脑。
李公甫神采一沉,快速横移一步拦在赵公明与霸道灵之间,冷然道:“职责地点,还请元帅不要令鄙人难堪。你们还不脱手,更待何时?”
李公甫倒也不恼不惧,安静隧道:“非是鄙人不给元帅这个面子,实在是因为此妖道为攫取一点香火祈愿之力,竟不吝毒害全城百姓,此罪绝无可恕之理。何况他汇集祈愿之力是为转献给元帅,若此事鼓吹出去,岂不有损元帅清誉?以是鄙人一则为百姓申冤,二则为元帅除害,莫非元帅反要此獠摆脱?”
“你说甚么?”赵公明仿佛没有听清般下认识地问了一句,随即勃然大怒暴喝,“小子好生傲慢,你仗了谁的势,竟敢劈面抵忤本帅?”
实在现在李公甫若用出“五色神光”中五行相克之法,不难将赵公明的钢鞭刷走,但那样势必将这尊大神获咎死了,局面再难挽回。而像这般保持一个均衡的局面,才便于对方下台。现在就只缺一名为这位当真骑在虎上不好下来的赵元帅送个台阶的人。若李公甫所料不差,那人也差未几该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