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一片淡然,口气亦不辨喜怒,那被唤作“金钹”的大汉却很有惶恐之色,仓猝躬身答道:“启禀佛主,从我们在‘天刑司’内布下的几条暗线反应返来的动静判定,此事怕是不假。这也是部属安排不周之过,甘心领受佛主训戒!”
“部属辞职。”金钹恭谨见礼告别以后,摇身化作一道金光飞走。
金山寺后山,讲经台上。
边幅俊美妖异、令人不辨雌雄的普度和尚在蒲团上盘膝而坐。
许仙又道:“那也无妨,明日我去找姐夫或十方禅师,他们的修为不逊于你,应当能够算出是甚么事情。现在我们这一家人也算有些秘闻,不管产生甚么事,也不至于对付不下来。娘子你不必忧愁,先放心安息罢了。”
一线金光在讲经台上空回旋,化作一丝如有若无的声音直接侵入法海的心神,却令他无从发觉这声音是有外界传入还是由本身心底收回。
金钹道:“部属偶尔密查到一个动静,本来出世下嫁许仙的千年蛇妖白素贞曾与金山寺法海和另有过一段夙怨……”
金华县,县衙后堂。
白素贞定了定神,神采却还是有些不好,只是不想许仙担忧,强笑道:“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恶梦罢了。”
许仙道:“娘子你不是有推算之能吗,何不试着算一算是甚么事情?”
“不斩心魔,难证真如?”法海喃喃念诵这句话,面向西方双掌合十道,“佛祖,莫非这是您对弟子的启迪么?”
普渡双目似闭非闭,在蒲团上闲坐很久,嘴角忽地微微上翘,随即便有一线金光从他脑后飞出,破开空间飞去无踪。
法海心神剧震,下认识地在心头狂怒暴喝:“小白蛇,不管多久,我都要找到你,宰了你!”
沉默很久以后,他忽地平摊右手,一只比拳头稍大、表面古朴无华的钵盂呈现在掌上。
白素贞轻抚着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点头道:“我现在身怀有孕,已经乱了阴阳,没法再做推算了。”
已经入眠的白素贞突如其来地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猛地惊醒坐起家来。
冥冥当中感遭到间隔那一层境地愈来愈近,仿佛随时都有能够一步跨畴昔,法海的脸上也现出了似笑非笑的神采。
普渡问道:“你想到甚么?且说来听听。”
睡在她身边的许仙也惊醒过来,展开昏黄的睡眼问道:“娘子,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