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见一道白光由空中落下,向着舞棒的石天当头便击。
皇甫松与李公甫同时变色厉声大喝。
李公甫早已用“七宝小巧眼”探查了皇甫松一家的根脚,当即低声解释道:“鬼狐一族也是狐族上古血脉之一,最擅驱魂御鬼之道,暮年一贯糊口在冥界,却不知为何来了人间,又隐身在俗世当中。”
铁棒如有灵性地在空中翻滚回旋几遭,竟显出些雀跃欢乐的意味,而后稳稳落入石天伸开的手掌以内。
石天顿时猜到此女该是本宅的蜜斯,听对方诘责之辞义正词严,本身不免有些心虚,期呐呐艾隧道:“这……这也算不上讹诈罢?这根铁棒么,它本来便是我的。”
李公甫打量那娇娜几眼,浅笑点头道:“无妨,此事中本就存着些曲解,也难怪令爱如此。再说以异类之身在三百岁年纪上修成金丹,令爱也具有足以自大的本钱。”
想明白这一点以后,他已经存了借此机遇与对方交好的设法。他这一族有一个死仇大敌,故此混迹与尘凡贩子避祸。面前的李公甫不管本身气力还是身边之人俱都高深莫测,若能结好觉得奥援,对于本身一家人实是大有裨益。
“女儿停止!”
顷刻间,世人便看到一根顶端裹金的黑漆漆铁柱从井口冒了出来。
跟着一声宏亮的金铁交鸣之声,石天脚下如登时生根般稳稳站定在原地,身躯亦不动不摇安稳如山,那道白光却吃不住庞大的反震力道反向弹飞出去,落地时现出一个持剑少女的真身。
看到向本身突袭的竟是这么一个小女人,石天便也没有了脱手的意义,一手提着铁棒反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不自发地挠了挠头道:“你这小丫头好没有事理,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向我突下杀手?”
“好大的口气!”娇娜不屑地哂道,也转头望向父亲,“爹爹,既然人家夸下海口,你又何必与他客气?我们该要些甚么东西,你却好好生考虑一番。”
他面带歉意道:“李先生勿怪,此为小女娇娜,因被小老儿娇惯坏了,性子非常恶劣。方才她由小老儿妻妹处返来,听上面的人嚼了几句舌头,对先生等人有所曲解,方才多有冲犯之处,尚请先生包涵。”
皇甫松心中虽有些算计,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出口,皇甫纯良夙来以父亲马首是瞻,见父亲迟疑不语,天然也只是老诚恳实地站在一旁,倒是那娇娜跳到石天面前,板着一张俏脸道:“不管那铁棒本来与你有何渊源,但现在毕竟是在我家的水井里,你将它拿走,是否也该给我家一个交代?”
那铁柱子在空中急剧收缩收细,顷刻间变成一条粗可一握的齐眉短棒,棒身当中是一端黑铁,两端各镶一道云纹外型的金箍。
跟着喝声,他双臂奋力向上一拔一送,那根铁柱子竟被他拔出井口扔起十数丈高低。
听对方一口道破女儿跟脚和修为,皇甫松心中又是一惊。方才看到石天收取那铁棒的景象时,他便已经猜到对方公然是专门为了井中的这件宝贝而来,而此宝与那少年竟是似大有渊源。对方先前摆出一副登门讹诈的嘴脸,多数也是存了摸索之意。
皇甫松也似已有了定夺,上前一步向着李公甫拱手道:“小老儿别无所求,心中所念的唯有这一双后代。若李先生不弃,小老儿大胆,欲请先生将这两个孩子收归门下!”
望着那覆盖在花圃上空的宝光,石天面上现出狂喜之色,一步窜到井栏边上,手捏法诀喝一声:“好宝贝,长!”
石天伸开双臂将那铁柱子抱在怀中,暴喝一声:“起!”
石天被对方骂得面红耳赤,偏又无从解释本身与这铁棒的干系,只能张口结舌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