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是晓得吴家的环境的,当初她带桂花返来的时候,恰是吴家到林场改革的第二年,李老太见刘春华一个荏弱的女人,但拉起木头来和男人一样拼力量,就感觉这家的闺女错不了。
王素芬听了这话顿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李老太从腰里抽出烟袋,往里塞了些烟叶子,划了洋火点着,吸了两口烟才缓缓说道:“既然我们常让桂花归去,就没有让她不认你的意义,你别想那么多了,先进屋喝口水歇歇脚吧。”
王素芬见状笑着在她脑门上悄悄的敲了一下:“这么小的人儿还会看热烈了。”说着抱起蓁蓁也出去了。
桂花沉默了半天,闷闷地说道:“我看着东子哥没有一丝欢乐的模样,我怕他不想结婚。”
打了盆水,刘春华把手脸洗洁净,又把头发梳的光溜整齐在脑袋前面挽了个发髻。她翻开箱子,从里头拿出一件洗的发白但整齐洁净的衣裳换上,最后才从箱底把本身收藏了十多年的小箱子拿出来,箱子已经有些发光发亮了,可见无人的时候刘春华没少拿出来摩挲。
桂花来李家十年,这还是第一次有娘家人上门,李老太一闻声开门的动静就迎了出去,和刘春华在院子里说着客气话,明南和明北都猎奇的出来看,就连蓁蓁也用力的伸着脖子从窗户里往外瞅。
刘春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带了几分调侃:“我不会画,我就是个拉木头的。“她快速地站起来,端着盆就要往屋里走,桂花起来赶紧拦住了她:“妈,这是我一辈子的大丧事。”
兴冲冲地翻开箱子,刘春华一一查抄本身的颜料,见里头的颜料有的干枯有的色彩褪去不由有些心疼:“放了太久了,只怕不好用了,不过好歹种类多,调一调也不会偏了色彩。大娘你说这上头画甚么样的画?是梅兰竹菊还是青松傲雪?”
刘春华喝完糖水把碗递给桂花后,又一次和李老太道了谢后顺势站了起来:“炕琴在那里?我先去瞧瞧甚么模样,好揣摩画甚么。”
娘俩这十来年第一次睡在一起,两人并排躺着睡也没有睡着,俄然刘春华问道:“我看你这两天不太欢畅,是不是婚事有甚么不对?”
刘春华垂着头看着盆里的野菜,神采不明,桂花忍不住掉了泪,声音哽咽地说:“那画就当是妈给我的嫁奁行吗?”
桂花咬了咬嘴唇,进屋拿了个小凳子坐在刘春华劈面,从筐里抓出一把野菜手脚敏捷的把根掐去,把择好的野菜扔到一旁的盆里。
刘春华沉默了半晌,哑着嗓子问她:“此次返来你到底有啥事?他家真不要你了?”
“奶,我想开先容信去冰城找明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