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东小声喝彩了一声,坐起来在桂花脸上亲了一口:“一回你就晓得好处了,保准你下次主动要求要第二回。”看着桂花要打人的神情,明东赶紧躲开了一点,若无其事地往身上套衣服:“起床起床,一会去街里给媳妇好买雪花膏。”
从安北回北岔,不止明东和桂花感觉放松下来,就连两个孩子也撒了欢。在安北的时候,明东桂花白日得上班,两个孩子一个在育红班一个在幼儿园平时底子没收回去玩。此次回了家终究能够出去野了,两个孩子一早就拽着蓁蓁去大河上玩,堆雪人打雪仗玩扒犁,三小我和长在冰上一样,整天整天的不着家。
肉包和豆包喝彩了一声,又跑到东屋去叫明东起床,明东此时刚套上绒衣绒裤,连棉袄还没等穿呢,就被爬上炕的两个儿子赛过了。明东赶紧伸手摸起眼镜放到窗台上,回身又把两个儿子掀翻在床上,伸手在他们咯吱窝处瘙痒,肉包和豆包嘻嘻哈哈笑个不断,爷三个在炕上滚成了一团。
一声用饭了,炕桌四周刹时闻满了人,李老太、李木武、王素芬、明东、明南前头都摆上了酒盅,每人倒上了二两酒。
白日疯够了,早晨两个小子也不肯意去后屋睡,一个搂着李老太一个搂着王素芬非得跟她们睡在前屋。
返来了四小我,家里立马就热烈起来,李老太脸上带着笑,把箱子里的瓜子、橘子、糖块摆了一炕,要不是两个小包子惦记取王素芬手里拿的那两块肉,准得吃的小肚子溜圆。
早晨明南放工返来,看到明东一家人也欢畅坏了,哥俩把两个炕桌拼到一起,帮着王素芬把做好的菜端到桌上。
桂花年青都雅,穿的也洁净利索,黉舍选人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直接让她去幼儿园上班,平时看个孩子啥的,做饭另有个大嫂专门卖力,一个月也有十四块钱的人为。
因为农学院方才放假,教员和门生都筹办回家的年货,是以明天到供销社大部分都是熟面孔,把不大的处所挤的满满铛铛的。桂花把豆包抱了起来,明东把肉包扛在了肩上。两人顺着人流往里头走去,肉包和豆包两个都镇静坏了,脑袋转来转去的一会看这边一会看那边眼睛都不敷使得。
豆包把手指放到嘴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桂花:“我想吃面条,好久没吃面条了。”
桂花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跌倒,李老太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桂花把油饼放到肉包嘴边,忍不住笑骂了一句:“吃你的炉箅子,少多嘴。”
明东笑着说:“没事,就是因为这个才要种实验田,才要研讨如何进步产量。”
“行不可嘛?”明东的脸在桂花腿上蹭了蹭,声音里竟然带着一点点撒娇,桂花被他这一声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看了眼明东期盼的眼神,又羞又臊地点了点头:“就这一回啊。”
一起唠着嗑,明东到家的时候都把家里的事晓得的差未几了,老陈大叔把马车听到老李家大门口,明东把孩子媳妇扶了下来,又给老陈大叔递了根烟:“哪啥,老陈大叔多谢你呀,有空来家里喝酒。”
明东抹了把额头的汗:“可不能在里头了,挤得我的鞋都差点掉了。我看干脆也不在这买啥呢,等咱回家从北岔买也一样。”
肉包和豆包立马点了点头,连扒犁也不坐了,恐怕走的慢了就卖没了,安北的粮店是这两个月才卖烧饼的,也不是见天都有,隔三差五才卖一回,一回也就四五十个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