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澈回丹室,同两女报告一番,妙钗闻得常澈到黑风岭做地盘,嘻笑道:“自家平白无端能捡个官儿,都好久没回黑风岭,倒很想我那群孩儿呢。”悦卿明眸善睐,凝睇常澈道:“此番回家,有神邸庇护,倒没鬼怪能欺辱我们。”
老道抚摩白须,笑道:“老道偶得一枚丹药。能助你到造幽前期,牛角山、磐月崖都属衢山山脉,也是道友的故地,既能到故乡任官,也能够造福乡亲。凤阳一会同魔磐余孽来往甚切,多居衢山,祸害百姓,你也能密查密查,替朝廷着力。此乃玉帝敕令,也是道友的神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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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都很欢畅,待清算好行囊,方才高空腾云驾雾到山腰,瞧到一小女人。常澈细细一瞧,乃是沈青裙,她双腿颤抖儿,双膝跌破,面前有只斑斓恶虎,流着哈喇,刚筹办充饥,忽有一道剑光激来,将那恶虎斩杀。
她持续道:“楞伽经载有大悲菩萨,永不成佛。他曾发愿:天国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唯得发愿,证得功德,能成佛果。你此番拒我,哪有布施众生,求佛果菩提发愿心。”
卯时四刻。
常澈睁眼,眼内隐有星光活动,似灿烂的银河。老道笑道:“哈哈,你既晓得清净经,‘道’的了解实属真仙,乃得药助,遂能到造幽美满境,真乃是造化。”常澈道:“谢前辈赠药恩典,我何时出息前去衢山。”
“大道知名,长养万物。何谓知名,指的是无形无象的混元道,因无形无象,遂叫‘知名’。道常知名,指的是有功而不为名之意。品德经载‘大道泛兮,其可摆布。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指的是道生万事万物,而不为己有。”
老道道:“马上前去衢山黑风岭,衢山妖精鬼怪纵横,地盘山神都难统辖,甚有和妖怪同流合污者,老道赠你一壶落魂沙,倘碰到伤害,能助你脱困,老道将秘咒传授给你。”老道将腰间一青皮葫芦解给常澈,传授他秘咒。“淄川县援助事情,老道将遴选一人替你,你速速到衢山,无需多虑。”老道渐行渐远,腾云驾雾拜别。
常澈闻得她言,哪敢怠慢,深深朝屠仪秋鞠躬,双掌合十道:“善,阿弥陀佛在畴昔远劫曾立愿,得建西方极乐天下,度无边众生,我方才一番言谈,实属摸索女人得佛本愿,既知汝愿,自会将女人收录门下。”屠仪秋闻言大喜,慌跪地拜曰:“蒙恩师收留,自当虔诚修道,不敢有涓滴的怠慢、懒倦。”
常澈道:“此番讲道一宿,只得一句,乃是‘大道无形,生养六合;大道无情,运转日月;大道知名,长养万物’,然知‘道’方能证道,诸位另有迷惑?”屠仪秋道:“恩师,徒儿幼时曾得菩萨教养,遂知恩师乃是佛教中人,此番怎到玄门。”
半响。
地盘,乃天庭最根本的神邸,乃是地仙、乡神,村庄社间多供有雕像,或建有地盘庙,然自嘉靖帝公布法律,祭奠地盘垂垂式微。
“佛道,乃至统统教会,追逐的乃是‘道’源,佛道两家各有吸纳,遂能够源远流长,倘不伤本源,何故细分。我此番到玉虚观,乃同道家有番因果,你既归佛道,俗名休用,因你宿世作歹无数,业障累累,我赐你法名‘妙慈’,愿你得慈悲心,得聪明心。”
常澈驾云落地,悦卿摘取药材,替她粉嫩的膝盖儿敷药。沈青裙气鼓鼓瞧着常澈,半响娇喝道:“你跑哪去,跑哪去呢。你要做地盘爷,怎地不带我去玩儿。”妙钗迷惑隧道:“贼丫头,你如何得知的。”
老道取出一玉牌,小巧剔透,砥砺着青山绿水,泛着幽白光晕,神光渺渺。后背载着任命书。“此乃造幽窥星丹,请道友并到腹内,老道助你接收。”老道取出一葫芦,葫芦雕着斑纹,他自葫芦内倒出一粒淡金药丸递给常澈。他又取出玉瓶,瓶内盛的乃是仙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