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文渊蹲到摊前,瞧了瞧货色道:“女人,这株铜钱草能给我看看吗?”摊主回道:“你想买的话,十五枚钱卖给你。”班文渊拿着铜钱草,细细辨认道:“女人,这枚是破铜钱草。”
沈青裙打趣道:“你爹是知州,你又一表人才,想是她缠着你呢!她哪有我家的裹儿女人好。”香裹儿顿脚喝道:“你们再打趣我,我同你们断交呢!”班文渊道:“我附和青裙女人的,裹儿女人确比她好。”
常澈笑道:“破铜钱草很罕见,能够存储神识,代价远胜铜钱草,这一株虽是幼株,代价五百钱。”女人更加焦心,回道:“他真是胡涂,我该还他的。”常澈道:“他神情仓促,此物恐怕是……”
青裙唱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亵玩焉,多好的荷花。”常澈道:“你家夫子教错了。”青裙嗔怨地喝道:“呸,我是用心的,我恰好要远观、亵玩荷花。”
巫风州笑道:“造幽初期,不知者恐惧,也笨拙。”常澈懒得理睬他,笑道:“好饿,我们到飨德堂用饭。”班文渊瞧着楞到原地的摊主,笑道:“女人,既是祸是你惹的,莫非不随我们一道。”女人面庞臊红,回道:“我是苏蕙,你们稍等。”
她持续道:“明显有大船能用,还要推板车的是傻瓜。”悦卿怒道:“指桑骂槐,倒说我是傻瓜。”常澈笑道:“我瞧她是最聪明的,我们都是傻瓜。”青裙泯嘴笑道:“荷塘街很多摆摊的,我们瞧瞧去,许有房契卖呢!”常澈笑道:“方才你卿姐姐便提及此事,你现在再提,倒仿佛我真要买房。”
悦卿哭笑不得,回道:“你真是个女地痞。”
他们方才到食堂前,常澈看到顾景矅、顾景铄两兄弟,他们都跟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瓜子脸,满脸的乖戾之气,玉颜生春、傲视嫣然,班文渊道:“她是税课司税课大使的女儿席佩兰,也曾到过披香殿。”悦卿鄙夷地回道:“顾家兄弟真是蜜蜂,哪有花蜜就往哪儿钻。”妙钗道:“他采他的蜜,管他做甚么?”班文渊难堪地笑道:“我们还是避避,倘给她看到我,但是惨啦。”
常澈笑道:“班兄,真是有缘,这位女人是?”班文渊回道:“舍妹班文昭,他很爱读书,筹办到秋郦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