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行医有一端方,治好了病就得给老道做一餐好吃的,你想要报答老道,就再给老道熬一罐肉汤吧!”
狐精看着常澈,一动不动,常澈担忧肉汤被野猫吃掉,也顾不得再管那狐精,从速回到厨房。就看到一穿戴破古道袍的老羽士坐在柴火堆上,留着五柳俘须,道髻上插着一根木簪,手中正捧着药罐,拿着铁勺舀着肉汤喝呢!
常澈了望着神都的方向,说道:“官员和神邸相互勾搭捉弄百姓。嘉靖帝真能扫腐败帝国的神邸?还江山社稷一片腐败吗?昔年鲁家的孽障强掳桐镇的良家妇女修炼魔功,被符苓的娘亲所杀,鲁道廉一向挟恨在心,此番想借用城隍的神威杀掉我抨击符苓。鲁道廉为满足一己之私,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被他献祭。”
常澈回到黄牛村,到厨房取了菜刀,咬着一根擀面杖,看着寒光闪闪的菜刀,衣衫都被汗水渗入了。刀尖猛地扎进大腿中,豁大的血口咕噜噜地涌出鲜血来,常澈紧紧咬着面杖,想起娘亲的毒疮,握着刀把猛地扭转一圈,脑袋嗡的一声,撕心裂肺的疼痛使他差点昏迷,一大块鲜肉就被割了下来。
天空突然间雷电交集,暴风吼怒,下起暴雨来,屋外忽地响起缓急有度的脚步声,常澈走出厨房,眯着眼从门缝朝外瞧,只瞥见那二尾的黄皮狐狸蹲坐在篱笆墙上,嗅着藤蔓间的花朵,雨水顺着它油亮的毛皮滑落。
羽士瞧常澈惊怒的模样,抚摩着髯毛笑道:“老道偶尔间路过贵地,闻到肉香就忍不住馋偷偷溜了出去,老道三日没用饭,饿得短长,小娃娃不会指责老道吧?”
“姐姐既帮你解毒,那狐精必定会再来摄你的灵魂,姐姐再赐你符箓一张,能帮你这小娃娃抓住那狐精,也能制止被那狐精摄走灵魂。”虚肚夫人将一枚黄符递给常澈,黄婆婆美意地提示道:“常娃娃,鬼摄魂你需趁早炼化,倘若能驱动幽冥鬼童,你倒也不消单独面对。”
常澈看他道袍沾满污泥,是一苦修的羽士,不忍心指责他,遂说道:“那是给我娘熬制的药膏,道长既然喝掉,长辈指责道长也是无事于补,只能再熬一碗了。”
常澈沉浸在那仙家歌谣中,似看到二三个曼妙斑斓的仙女,飘飘袅袅骑着日月、披着霞光从九天而来,她们同常澈说谈笑笑,既和柔、又和顺,请常澈喝的是美酒玉液,食的是蟠桃参果。
“你,你是谁?”
常澈颓自忘了抬脚步持续走路,待那首仙家的歌谣结束,才恭敬地上前朝两人施礼问好。
羽士打着饱嗝,将药罐放回灶台,笑着道:“小娃娃,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娘含辛茹苦,十月怀胎,你方能呱呱坠地来到大家间。你割肉给你娘熬制膏药,虽说是一片孝心,但这类做法并不成取。老道游走四方,晓得些医术,早在喝汤前就将你娘的毒疮治好了。”
黄婆婆鬼气森森地说着,似同那虚肚鬼王有很深的芥蒂,常澈浅笑着转移话题道:“黄婆婆,长辈此番应约到牛角山是想婆婆奉告医治我娘亲的体例,长辈势必将‘言必行、行必果’,即使粉身碎骨都会完成婆婆叮嘱的事情,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常澈将虚肚夫人给的灵药吞掉,割掉的处所就开端结疤,他尝试着站起家,将割掉的肉放到药罐中,刚添上柴火,就有浓烈的肉香味飘了出来。
“噼啪”
“常娃娃,狐三奶奶常同我提起那丫头,那丫头同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该是一对天作的壁人。可惜常娃你的资质太差,同那女娃娃毕竟是两个天下的人,婆婆劝你趁早分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