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且忍耐一阵,赶明儿鸳鸯戏水、锦被同眠,岂不妙哉,咿呀!夫君长途跋涉返来,恐怕是累坏了,且容帐内安息半晌,同妾身互诉衷肠。”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种百般的幽灵都占有在此,各式希奇古怪的宝贝都有出售,一缕缕恶臭扑鼻而来,是堆栈内里的一口大锅,锅内水气满盈,不晓得烹煮着甚么。
霍时秀好似没听到小鬼的话,还是打着节拍,津津有味看着戏曲,浑然没管常澈,几个小鬼听到孺子的话从速过来,常澈看众鬼都瞧着他,亦是不敢跑,小鬼们举起常澈扔到戏台上,如同腾云驾雾,摔着竟然是一点都不痛。
“别动!”
戏台上的女子回眸一笑,倾国倾城,常澈见她光彩照人,肤白如雪,腰细得不满一把,恰是昨晚的女鬼,常澈细谛听戏,曲声宛转滑烈,动耳摇心,无不夸姣。
那小人猜疑的打量他,瞧他穿戴一身锦袍,光素净丽的模样,就没再思疑他。常澈只瞧那小人从怀中取出一个锤子,跳起来朝他的脚一敲,常澈敏捷的缩小,变得如同蚊子般大小,跟着小人就进了树洞。
又唱了半个时候,霍时秀连连鼓掌,非常赏识两人对戏,只听悦卿唱道:“啊!夫君啊,你既纳小妾又何需妾身,本日就是你我别离之日,啊!又恨又爱,可悲可叹,前路茫茫,唯有一死明志!我的夫君,愿来世再同你结发为伉俪……”
歌声动人肺腑、催人泪下,常澈亦忍不住落泪了。
常澈看那小人青面獠牙,红彤彤的大鼻子,穿戴绫罗绸缎,嘴中咬着一只挣扎的伥鬼,神采微白,从速回道:“这位大哥好,我是来看戏的。”
“我刚死不久,以是有生人气味,过几天鬼王还要给我加官呢!”
“那我就别客气了。”
“哈哈,当真是风趣的很,竟敢单独一人到鬼集来抢人!不愧是我父亲赏识的人,就是我都有点喜好你了。”
“我是鬼门关的看门狗‘狗爷’,想要狗爷开门,狗爷还得问问你为甚么有生人的气味?”
“不是鬼差,如何能够穿绸缎,鬼王怕你们丢了野鬼,特派我来管治的!快给我开鬼门。”常澈厉声喝道。
“在这儿。”